“對,人叫凝真,狗叫神金。”
“蠢貨!”夜綰輕聞言長眉微凝,“她在罵你都聽不出來?”
“怎麼跟的人?竟叫人發現了。”夜綰蘇在旁拍了拍夜綰輕,“長姐,消消氣。”
“蘇蘇,你沒發現……他從長公主府回來後像是變了一個人?”
“這倒是。”夜綰蘇微微眯眸,“可長姐你不是讓柳姨娘給了他一杯毒嗎,他怎麼還活著回來了?”
“我也想知道啊……本想讓他自殺死在轎中,既順了長公主心意,又保住夜家名節,一石二鳥,卻不想他活了下來還性情大變。”夜綰輕看著方才才被侍女修剪下來的花枝,淡淡道:“這些年恐怕都在扮豬吃虎吧。如今得了長公主的勢,還能被撈出攝政王府,便以為自己能翻了天了。”
“倘若長公主殿下當真要來夜府小住,豈不是……”
“不能留他。”夜綰輕微微眯眸,“聽說公主府的駙馬善妒得很,隻要抓了那些麵首的把柄便像隻狗一樣死咬著。”
夜綰蘇聞言頷首,“那便給他安排門親事吧。”
“長公主若真喜歡她,這親事還得他自己挑才能禍不及夜家啊。”說著,夜綰輕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
“快跑!”
夜扶桑正走得好好的,忽然就被姬冗雪拉著狂奔起來。
“不是,大哥,後麵有狗在追啊?”夜扶桑看了眼旁邊跑著神金蹬著腿的凝真。
“還真有狗,還是條瘋狗!”姬冗雪拉著夜扶桑躲進一條小巷子裡,“那可是駙馬的馬車!”
“不是,我們都是名正言順的小三了,還怕原配啊?”
“那你試試啊。”姬冗雪眼看著自己被堵在小巷子裡了,將夜扶桑推了出去,然後一溜煙扒牆跳躍,沒影兒了。
一輛奢華到極致的馬車停在夜扶桑麵前,八個侍衛湊上前拉兩片幕簾,十六人浩蕩的嗓音回響在小巷裡,“見了駙馬還不下跪?”
簾被拉開,一雙冷白的玉足上掛著各種斑斕的玉飾,頗具異域風情,就這般水靈靈對著夜扶桑。那人身上一股濃烈的熏香鋪麵而來。
“咳……咳咳……”夜扶桑被嗆得淚水都要出來了,她看著轎子微微一笑,“駙馬這是有何貴乾啊?”
男子一頭微卷的青絲,紅色的流蘇束發,麵上戴著白紗,隻露出一雙墨綠色的雙瞳,幽暗冰涼,沒有一絲感情色彩。
這駙馬竟是遼疆異域的人。
還沒緩過神,便聽身邊一個侍衛拿出一卷長到拖地的“聖旨”公鴨嗓般念起來,“男德第三百一十六條——身為長公主府麵首,不得出席煙花柳地,賭坊酒館等不良之地,外出不可隨意拋頭露麵,需佩戴麵紗,幃帽。有違者,柳條抽屁股兩百下以示訓誡。”
夜扶桑聞言也是無語到了極點,他們為了爭寵,竟然玩上男德那一套了!
眼見讀完,十六個侍衛就要上前抓人。
“等等!”夜扶桑連道:“我記得男德第五百六十七條是——身為駙馬,是後院之主,理當做出表率。治下不嚴,放任麵首不遵男德,理應自罰一百下啊。”
侍衛正色道:“男德最多三百七十條,何來五百六十七條?”
“哦……如此啊,恐怕是我記錯了吧。”夜扶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不過敢問駙馬,禦下不嚴可有罪?”
“自然。”馬車中的男人終於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