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綰蘇下來後看著漫漫那小鳥依人的模樣,眸色一冷,“這像什麼話,沒規矩了。”
漫漫聞言趕緊從夜扶桑懷裡出來,戰戰兢兢地站好。
“阿弟,這會離折花宴開始還要點時間,你且陪著我們去後花園走走。”
夜扶桑走了一會兒就累得不行,要扶著凝真走,一副腎虛的模樣,起身長吟道:“唉,這後花園當真是大啊,看得我想吟詩一首,——不小不小,大大大!走得我是,累累累!”
“……”夜綰蘇聽了,翻了個白眼。
這夜扶桑從公主府回來後不僅可氣,還甚是可笑!
“夜大小姐,我可是看著你的麵子才出來的,但……這種貨色也想娶本小姐?”
假山後,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走出來,全身簪花戴綠的,臉方圓方圓,眉眼不善,“就是你給本小姐寫了情書,眼光是不錯。”
她上下打量了眼前灰撲撲的人,蹙眉站遠了些,施舍般道:“但長得這般醜,體力還沒丫鬟好,還是個庶子。彩禮十萬,本小姐也不是不能考慮你。”
逆天!
夜扶桑抬手捏了捏眉心,摟緊了些凝真,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大姐,你家沒有鏡子還有尿呢。”
“你!你要什麼沒什麼,一根竹竿,以為長公主能看得上你?一個小小庶子,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我能嫁給你,那是你天大的福氣,還沒叫你上門來呢!”葉霓天一聽,氣極了,喊得是耳紅脖子粗的。
遠處一個約莫十幾歲的小姑娘聞聲走過來,笑嘻嘻道:“我怎麼聽說葉家庶女葉霓天不僅是個庶女還是個被夫君休棄的,還好意思回葉府。我要是這葉家夫人啊,臉都丟儘了。怎麼好意思攀扯彆人,耽誤了清白郎君。”
凝真在旁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你……平陽郡主……你怎麼在這?”葉霓天後退了兩步,氣勢一下弱了去,“是他先給我寫了情書,如今聽到彩禮便反悔了!”
平陽郡主上下打量了夜扶桑一眼,隻見人雖輕佻慵懶,但那如竹的背脊可是騙不了人,“他是跟隻猴兒似的,不過我瞧他也不像能看得上你的呀。”
葉霓天差點就被氣吐血了。還是夜綰輕輕聲細語道:“若是誤會,那早早解開便是了。馬上到時辰了,郡主不妨同我們一起去宴上吧。”
平陽郡主看了兩人一眼,搖了搖頭,又看夜扶桑,“就你陪我去吧。”
“你一個男兒,怎還會與女兒家廝混?”走在路上,平陽郡主看向夜扶桑,教訓起來。
“以後不敢了。”夜扶桑聽勸。
忽然幾個小廝慌忙衝出來,“救命!有鬼啊——有鬼啊!”
“啊——!”
“撲通”一聲,平陽瞬間被人撞進了荷花池裡。
一溜煙的功夫,那些人就不見了影兒,夜扶桑見此微微蹙眉,“凝真,救人。”
凝真這次沒動,她有些驚恐的望著不斷翻騰的水麵,腦海中浮現過一些畫麵,幾滴冷汗從她額頭滑落,讓她站在原地遲遲不動。
“救……救命!”
正當凝真抿了抿唇,遲疑著準備跳下去時,夜扶桑看了她一眼,攔住她,“還是我來吧。你去後廂房找件衣裳備著。”
話落,她大聲道:“漫漫你去東廂房後麵找件衣裳備著,凝真你守這兒。”
夜扶桑剛跳下去,直感覺寒冰往骨子裡鑽,趕緊遊過去拖著平陽往橋洞底下走。
“怎麼回事?什麼鬼不鬼的,還不快過去看看!”
聲音由遠及近,眾人的腳步聲隨之而來。
平陽見此有些害怕的掙紮著,夜扶桑趕緊捂住她的唇,到橋洞下的戈壁上才停了身子,湊近平陽耳畔輕聲道:“噓……郡主放心,我不會汙了你清白的。”
“待會我從西岸遊出去,郡主便悄悄從這橋洞繞到後廂房去換衣裳。”
“你……”平陽看著麵前瘦削的人,有些擔心。隻是心中更多驚詫,他不過初來看了兩眼,為什麼會對這房間這般熟悉。
“郡主快去吧,晚了著涼。”夜扶桑話落便鑽進水裡。
一出水,分明是盛夏照著豔陽,夜扶桑卻是冷得發顫。她抱緊了些身子,唉,真是老了,碰水便冷得鑽骨啊。
她翻身剛進東廂房果真見到了一件準備好的衣裳,她剛準備脫衣裳,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穿著豔紅肚兜的女人,剛打照麵,她紅豔豔的唇瓣就要撲過來了。
“我去。”嚇得夜扶桑是心臟病都犯了。
賊心不死啊。
這女人是老牛吃嫩草,還想拿十萬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