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這兩種花,我隻覺得諷刺。
我還活著時候,沒見他們對我這麼上心,現在我死了,倒是記起了我的喜好,可是有什麼用呢?
喬雲州已經死了。
我的目光落在了喬母的身上,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臉上是粉底液都遮不住的憔悴。
可是她控製不住的流淚,粉底液也變的斑駁了起來。
即使再好的牌子,也頂不住她一直的流淚。
在我的印象裡麵,似乎從來沒有看過喬母這副樣子。
她一直都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形象的,畢竟她是喬家的女主人,一舉一動代表的都是喬家的形象,肯定不可能每日邋裡邋遢的出現。
她從前是很愛美的,現在上了年紀,有了白頭發,即使是一根,她也要動手拔掉。
可是現在,她竟然一夜之間,頭上長滿了白頭發。
看到她這副樣子,我的心情有些複雜。
對於喬母,我一直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她。
她好的不明顯,壞的不徹底。
也許她是愛我的,畢竟我在喬家也待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就算是養一條狗,都養出感情了。
更不要說我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而且我從前待在喬家的時候,對喬母一直都很孝順。
喬言心在親情方麵有些淡漠,叛逆期的時候,對喬母更是沒有一個好臉色。
不管喬母在外麵是什麼身份,她在喬家的時候,僅僅隻是一個母親。
每次麵對喬言心不耐煩的態度,她的臉上都充滿著不知所措。
每當這時,我都會走過去安慰她。
我沒有叛逆期,也許是因為知道自己在這個家裡隻不過是一個外人,根本不敢有叛逆期這種東西。
即使家裡有保姆,我也會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不想讓他們覺得養我是一個累贅,從而把我送走。
喬母有頭疼的毛病,吹冷風,情緒波動大,她都會頭疼。
看過很多醫生,也吃了很多的藥,可是都沒有什麼用。
醫生說她這是心理作用。
每次她頭疼的時候,隻有找人過來按按頭,才可以好受一些。
可是總是找人過來,到底是麻煩。
很多時候,喬母都會選擇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
為了讓她能夠好受一點,我特地去找了按摩館的人學習了按摩的技術。
後來每次喬母頭疼的時候,我都會過去幫她按按。
那時候因為這件事情,她非常的感動。
也許是因為在這個家裡,從來沒有人為她做過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