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提到了我,喬母這才冷靜了下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做法,妨礙了警察辦事。
喬母拍了拍顧庭初的胳膊,“孩子彆怕,待會警察問什麼,你就直接答什麼就行了,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肯定不會問你很久的。”
“好,我知道了,伯母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有事的,你也不用太擔心。”
這件事情我倒是能肯定,顧庭初絕對不會有事的。
畢竟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出麵,也沒有任何的證據能證明是他殺了我,到現在為止警方連殺人凶手都沒有找出來,又怎麼可能找得到背後的主謀呢?
因為這件案子從現在來看怎麼查都不可能查到他的身上,所以他才可以這麼的淡定。
警方的這次問話肯定又是無功而返。
而且如果隻是問的話的話,根本不可能從他的嘴裡麵問出任何有效的信息。
顧庭初不僅心理素質很強,而且他還能反過來給彆人洗腦。
經常三言兩語,就能夠將彆人帶跑偏。
喬言心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如果想要將他繩之以法的話,就必須找到關鍵性的證據,可是就現在來看,連我都找不到那個關鍵性證據。
王警官又看向了喬言心,“喬小姐,恐怕你也得跟我們走一趟了。”
王警官找他過去問話,其實我也不意外,畢竟這個雕像是在她的婚房裡麵發現的,而且我作為他的未婚夫,和她結婚之前莫名其妙的被殺害了,死後雕像還被放在了婚房裡麵,這件事情怎麼看怎麼離奇。
這件事情說不定也和她有關。
雖然可能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但是警方例行問話隻要和案子有關的人員全部都在問一遍。
最後我的葬禮以這兩個人被帶去問話結束了。
我也終於鬆了口氣。
畢竟這兩個人怎麼看,怎麼晦氣,讓他們呆在我的葬禮上麵,我自己都覺得有些膈應。
一轉身,我看到自己的身後,站著喬竹心而她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抱了一捧黑色的絲絨玫瑰。
那玫瑰看上去十分的妖豔,雖然我並不知道這花的品種叫什麼名字,但是想必價格應該不會便宜。
雨下的越來越大了,雖然助理已經竭力的將傘擋在了喬竹心的麵前,可是還是沒有辦法阻擋那些飛過來的雨絲。
紅的發黑的花瓣上麵沾上了晶瑩剔透的雨珠,以及雪花。
不知道為什麼,因為我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甚至可以說是我重生之前,我們兩個人幾乎都沒有怎麼見過麵。
在我的印象裡麵,其實關於她的記憶不是很多,但是在這整個葬禮上麵,我卻覺得她是最痛苦的一個人。
哪怕她現在其實並沒有流一滴的眼淚,她的表情和平常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區彆。
可是她的周身卻縈繞著濃鬱到化不開的陰鬱。
她站在風雪中,任憑雪花和雨滴落在自己的身上。
黑色的大衣吸水性極強,雨滴落在上麵隻一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長而濃密的睫毛,似乎也染上了一層雪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