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她去參加月考這件事,薑遠山就不會答應,更彆說還讓她單挑修為遠在她之上,套著男主光環的謝凜。
除非薑遠山想生二胎了,並且要扶二胎做獨子。
薑令宜又想死了。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清早薑遠山來敲她的門,看見她快垂到下巴的黑眼圈嚇了一跳。
“溱溱呐,為情所困要不得啊!”
薑令宜歪靠在門框上,精氣神像是被妖精給吸走了,神色怏怏的,薑遠山接著心疼道,“爹知道你喜歡謝凜,可感情的事得徐徐圖之,所謂滴水穿石,時間久了你總會打動他的嘛,下次可不能再動手打人了哈。”
嗬嗬,我打他?
薑令宜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敷衍地點點頭,“宗門內本月的月考是哪一天來著?”
“每月的十五,怎麼了?”薑遠山略一思索,露出會心一笑,“哦!爹明白了!你是想去看謝凜比劍,然後給他送帕子送水是吧!”
薑令宜扯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嗚咽兩聲,“爹,我想和謝凜單挑。”
薑遠山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
謝府門外,謝凜隻帶了個隨身包袱,他沒收拾什麼,包袱裡就兩套換洗的衣裳。
今日天色大好,陽光拂麵,暖融融的,叫人身心都舒坦起來,薑遠山心疼這個體弱的女兒,外出從不帶她禦劍,而是乘坐飛行法器,設下隔風結界後,將寶貝女兒牢牢裹在裡麵才踏實。
謝凜因為身體還沒好,也被薑遠山勒令不許禦劍,和薑令宜一同乘坐飛行法器。
臨行前,薑遠山看著謝凜,一副欲言又止的糾結模樣。
謝凜會意,自覺走到薑遠山身邊,咳嗽兩聲,泛白的病弱麵容襯著他乖巧懂事的臉色,薑遠山的語氣緩之又緩。
“阿凜,你初到旭陽宗,身體又沒有好利索,三日後便是宗門內的劍修月考,咱們還是下次再參加吧。”
本來兩人已經說好,回宗門後讓謝凜參加最近的一次月考,在眾人麵前正式露臉後再宣布,薑遠山收謝凜為關門弟子。
可薑遠山沒想到,他家那個病弱的女兒不知道腦子裡哪根筋搭錯了,突然也要參加月考,竟然還要跟謝凜單挑,美其名曰是打敗謝凜,讓謝凜對她刮目相看。
薑遠山:……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平時練幾套劍法都氣喘頭暈眼花的人,還要去月考上單挑天賦最高的人?
刮目相看?
我看你就是想趁機受傷再賴在謝凜身上,讓他對你負責吧!
薑遠山不答應,但又拗不過薑令宜,隻好從謝凜這邊下手。
直接不讓謝凜上場就好了,他不上去,薑令宜就沒有對手,兩個人在看台上看彆人打來打去,怎麼不算一種情趣呢?
也能培養感情的好吧!
謝凜沉默著沒說話。
這場月考是他必須要參加的。
當年殺害他父母的那群人早已改頭換麵,他隻知道其中一個進了旭陽宗,但不清楚是誰。
一個人多年修習的劍術改不了,不同的師父教習劍法時,在細微之處也會有區彆。
當年的那些人按年紀和修為來看,現在在旭陽宗起碼會是掌門長老之流,月考能見到所有劍修弟子的劍術,順藤摸瓜,才能摸出當年的蛛絲馬跡。
他已經做好連挑多人的準備,隻是不清楚為什麼現在說好的事,薑遠山會臨時變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