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
金珀直接拿來了鐵釘板,上麵全是立起的釘尖,一板子下去,一條腿就廢了。
雜事太監吞咽著口水,害怕極了,“彆,彆,奴才什麼都說!”
他張開嘴剛要說出那人的姓名,就噴出一口鮮血,以跪著的姿態,頭就這樣毫無聲息地垂了下去。
祝茵警鈴大作。
是口中蠱!
隻要想要說出那特定詞彙,就會立馬噴血而死,這口中蠱製作複雜,百次中成功一次算概率高的。
給一個小小的雜事太監使用,太小題大做。
程璟忽然起身,看不出情緒,他命金珀繼續調查,告誡東宮上下守口如瓶後,便大步匆忙離開。
祝茵也轉身離去。
兩人兩個方向,背對著背,心裡都有了同樣的方向。
內諸司。
次日。
祝茵和程璟正吃著早飯,就有人來彙報。
內諸司交上來了兩個小太監,說是貪嘴吃醉了酒,拿出青黑蛇玩,給不慎弄丟了,這康建作為內諸司司長,這才半夜尋去。
欽天監畏罪自殺,留下的遺書上麵,寫的是受四皇子程立指使。
水中生火也是伺候過程立的宮人去乾的,如今已經全部抓了起來。
四皇子程立天資聰穎,深受皇上喜愛,可生母卻在他小時候病重而亡,傳聞是皇後下的手,並沒有實證,之後一直養在皇子所。
可就這麼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卻寫了一本書,讚美前朝的有功大臣,並在皇上生辰之日不慎掉出。
皇帝震怒,將其關在一處偏僻的殿中思過,算來也有五載,有送飯的宮人說是已經瘋了。
“這些人怎麼處置?”程璟放下筷子,眼下烏青,沒什麼胃口。
“皇上說,都殺了,四皇子永世囚禁蘭池宮,死後不進皇陵。”
程璟抬抬手,讓彙報的人下去。
事情水落石出的這麼快,隻涉及了一個犯了錯早就不受關注的四皇子身上,如今乾淨利索,讓人意外。
祝茵把口中的蟹黃小包一口塞下,嚼嚼嚼,快速咽下。
“殿下,那賊人誆您呢,好大的手比,臣妾倒是有一辦法,幫您把真正的背後之人揪出來!”
程璟擦了下嘴,昨夜他潛入內諸司查看,並未發現端倪。
而眼前的人,似乎正在推著他一步一步前進,奇怪又神秘。
“甚好。”
隔天。
華貴的一輛馬車抵達翰林府門口,太子獨有的金鈴掛在車頭,叮當輕晃。
程璟身為太子,親自陪同祝茵回門,聲勢浩大。
祝鳴文早早就帶著全家在這裡等待。
程璟先一步下來,回身伸出手,扶住了衣著華美的祝茵。
“茵茵,小心。”
“多謝夫君。”
兩人恩愛非常。
這看的吳景蘭心裡那叫一個高興。
“臣祝鳴文攜全家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太子妃!”祝鳴文帶頭跪下請安。
“嶽丈大人快快請起來,茵茵思念家人,此次會小住幾日,正好去看看周圍的大好風光。”
程璟故意在這大門口處寒暄,隨後叫起了眾人,一同進入翰林府。
接下來連續整整三日。
程璟都陪著祝茵回翰林府,要待上一整日,天黑了才回太子府休息。
這兩人恩愛無比,太子妃盛寵的事情,幾乎是傳遍了大街小巷,就連牆角的螞蟻都知道。
祝茵一副小女兒家的甜蜜。
“娘親,明日女兒就不回來了,與夫君要去空翠山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