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裝少年看到來人,囂張的氣焰一下沒了,轉身要逃。
“孽徒,給我回來!”
來人是位青衫老者,一聲怒斥後,勁裝少年頓時蔫了,灰溜溜地走了回來。
噗嗵一聲,勁裝少年跪在了老者麵前,“師父,我錯了!”
“混賬東西,給我滾回欽天監,去觀星樓閉門思過!”
勁裝少年哀號一聲,灰溜溜地離開了。
望月樓上,眾人看到老者後,頓時炸鍋了。
“監正來了,這下玩不成嘍!還是趕緊溜吧!”
“我也走了,要是被監正告到我爹那裡,我就完蛋了!”
望月樓上的少爺小姐們罵咧咧地全都走了。
葉落心看到來人也很意外,恭敬一禮道,“原來是葛監正,本宮有禮了。”
老者瞥了眼望月樓方向,輕飄飄地還禮,“六公主安康!”
說完老者一揮手,幾名欽天監弟子上前,抬起葉辰就離開了。
老者離開前,再次看向葉落心,“此事,老夫會如實稟報陛下的!”
此刻的望月樓頂樓上,隻剩葉落心一人。
她咬牙切齒地盯著葉辰被抬走的方向,久久不肯離去。
少頃,王府臥房裡。
青衫老者葛洪,正在給葉辰把脈,杜陵傅焦急地來回踱步。
葉辰雖然難受得想死,可還是安慰杜陵傅道,“老師,我沒事兒的!”
可杜陵傅卻說,“沒事兒最好,你要是有事兒,老夫就不活了!”
葛洪大驚,收回把脈的手,“杜聖人此話何意?”
杜太傅把臥房門一關,把他如何成為儒道至聖的事說了。
最後他看著葉辰,異常激動地說,“若不是殿下,大禹不可能有我這位儒道至聖!”
葛洪著實被驚到了,萬萬沒想到葉辰能說出,如此震古爍今的儒家真言。
而他也仿若想到了什麼,緩緩地開口道。
“可惜,殿下如此天驕,我卻沒辦法為殿下續命,實在有愧。”
聽到此話,葉辰反而釋然了。
“無妨,能活幾日算幾日,接下來的日子,我就圖個逍遙快活就行了。”
杜太傅不甘心,“要不,監正把老監正請來吧!畢竟,九皇子是他孫子啊!”
聽到這話的葉辰猛地來了精神,沒想到欽天監的上一位監正,居然是慶曆帝的老爹!
葛洪被氣笑了,“聽聽你在說什麼,連陛下見老監正,都要去祖廟的,你想怎麼請?”
關心則亂,杜陵傅也知道說錯話了,尷尬地閉嘴了。
“那……我去祖廟見老監正如何?”
葉辰的話一出口,葛洪和杜陵傅相互對視一眼,全都是一臉的無奈。
“老監正太上皇天聖帝,於二十五年前不得已入祖廟鎮壓大禹龍脈國運。”
“這才有了當今陛下你的父皇慶曆帝,登基稱帝的機會。”
“而二十五年前的那樁公案,到現在還是個謎!”
想起當年往事,葛洪一臉的感慨,喃喃自語起來。
“當年恩師就是方士一品九重天的修為絕頂,卻被困在祖廟二十五年!”
“他是有辦法為九皇子續命,可進祖廟必須有陛下手諭才行。”
聽到這裡,杜陵傅徹底沒了念想。
大禹皇室祖廟外,有修行者布置的大陣。
就算修為一品的修行者想要硬闖,也會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場。
就在這時,一名欽天監的弟子跑了進來。
“監正,不好了!黑牲昨夜在京城外三百裡的彭城現身,死了三百人!”
葛洪麵色一沉,當即告辭,“老夫還有事要忙,先告辭了!”
看著葛洪離開背影,葉辰好奇地問杜陵傅,“老師,黑牲是什麼?”
杜陵傅長歎一聲,“你在宮中多年,並未見過邪祟妖魔,這黑牲其實是……”
……
與此同時,皇宮後麵的北山皇陵,大禹祖廟外。
慶曆帝跪在祖廟外的大殿前,周圍百丈空無一人,外圍有不計其數的暗衛把守。
“父皇,這就是你對兒臣的懲罰嗎?”
祖廟大殿中,可以看到一名白發拖地的老者,身穿龍袍打坐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