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男人轉過頭,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狼狽的女人。
女人在兩人呆滯的注視中緩緩起身。
【你滿意了嗎?】
她揮動著慘敗的手臂,被樹枝劃開的衣袖在空中可憐地隨風飄搖。
“靠!”
讓五在後麵說了句臟話,一動也不動。
“啞巴!你瘋了?”
男人站起身捏住溫芝的手臂。
他的近身帶來絲絲煙味,她皺眉。
【我沒瘋。】
她白到不正常的臉在告訴她此時身體的糟糕狀況。
“你—”
薄野剛要說話,女人就倒在他的臂彎。
他才感覺到女人身上的冰冷。
“讓五,開車去醫院。”
他皺眉攬腰抱起懷中的女人。
“哦哦…好。”
讓五終於回過神,終於從他親眼看到老板被打的刺激場麵清醒過來。
“開暖氣!”
薄毯圍上,女人的體溫逐步升高,高燒起來,白淨的臉蛋紅溫起來。
她的裝扮看起來很是一套可憐樣子,黝黑的頭發濕透,留三三兩兩掛在腦門,長長的睫毛蓋在白嫩的眼皮上,顴骨上的痣落在高燒後的緋紅上,濕潤紅唇在暖光的照射下看起來秀色可餐…
修身的旗袍也將女人的身體曲線展露無遺。
車內擋板被升起。
薄野把她的衣服輕而易舉地拔了個精光,然後在女人潔白的身體上套上自己的襯衣。
那套破舊不堪得衣服被他扔向窗外,拋出一道弧線。
——
“病人有無特殊情況?”
男人頓了頓,“她懷著孕。”
女醫生聽到這句話驟然抬頭,“你讓一個懷著孕的女人走山路?”
病床上女人身上的多處擦傷皆是證據。
薄野:……
“我開些輕點的藥,更多要靠物理治療跟病人自身的免疫力了。”
“嗯。”
薄野一臉黑線。
她吃了些藥臉色好些,不像之前看起來那樣慘白。
讓五這才注意男人穿著真空的西裝,用了個“看禽獸“的眼神看了薄野一眼。
“眼神不好去掛眼科。”
讓五:……
——
讓五迷迷糊糊間看見床上的人蠕動幾分,瞌睡蟲一下全嚇跑了,“老…老…老板娘。”
“你醒了?”
溫芝聽到這個稱呼小小的臉蛋浮現出大大的疑惑。
【薄野呢?】
“我看不懂手語,我馬上叫老板過來!”
讓五一著急出門就跟放在樓下抽完煙回來的薄野撞了個正著。
“沒長眼?”
薄野不耐煩道。
“老…溫小姐醒了。”
讓五還是識趣的,清楚知道自家總裁討厭溫芝,他一開始也連帶著討厭她,有心計的人,他都不怎麼喜歡。可怎麼說呢,當讓五看到她無畏扇了薄野一巴掌後。
他心裡隻有一個字——勇!
薄野眼神這才往病床那看,病房裡掛著的吊鐘滴答滴答地響,時針不偏不倚落在九點。
男人踩著皮鞋朝病床走去,溫芝藏在被子下的手緊緊地捏住。
【對不起。】
為她一時在氣頭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