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出個國你就訂婚了!”
餘杭把一本厚重的西方經濟學甩到桌子上。
“是不是你那狗屁爸媽又逼你了?”
【彆那麼生氣嘛。】
溫芝在圖書館眾人的注視下紅著臉把對麵氣鼓鼓的女孩拽坐下。
半個小時,溫芝的手都要累趴下,對麵的人才終於明白了這一個月發生的事。
她就去國外治了一個月的病,閨蜜就搖身一變成了“已婚人士”,身上還帶個球。
“太可惡了那兩個老東西,自己企業出事了就把女兒送出去,怎麼不送溫宛婉那個賤人啊!”
溫芝聽到這句話苦澀一笑,【餘杭,宛婉還沒成年。】
“你……”
餘杭心疼地看著對麵的女孩。
溫芝閉了閉眼,臉上的蒼白避無可避,【餘杭,不論如何,到現在我欠溫家的都還清了吧。】
她苦澀地笑道。
他們都以為她忘記了,其實她都記著呢,她的親生父母非溫家人,而是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啞巴婦人跟一個賭徒,在她五歲時候花了五千塊就這樣給她改名易姓來到溫家。
或許不是溫家人,她早就死了,這或許對雙方來說都是兩全其美的決定,隻是對於溫芝來說,這麼多年她就習慣了在無儘的大海上漂泊。
溫家把她放在z城,隻是因為年幼的女兒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把熱湯潑到她的身上,然後哇地哭出來說她臭。
然後她就被丟到了溫家外婆居住的z城。
隻有外婆是愛她的,在z城的日子是她最快樂的時候。
“你個笨蛋啊!你根本就不欠任何人!”
餘杭紅眼。
“沈但那個混蛋呢?他當初可說好了要娶你的,現在成了真太子就忘記在z城做乞丐的日子是吧!”
溫芝低頭,兩隻手扣著大拇指。
一會兒,女孩抬頭,白皙的麵龐被假笑的弧度充斥,【17歲的誓言誰還記得?當時我還說要做z城最好的廚娘呢?】
現在呢,她在一個不喜歡的大學讀一個陌生的專業。
如果,她不姓溫就好了。
【好了,快上課了,先走吧。】
溫芝安撫眼前生氣的餘杭。
“你…你要是跟我一起姓餘就好了。”餘杭紅著眼說。
“啊!”
兩人話還沒說完,溫芝就被一堆排山倒海的書堆砸個正著。
“芝芝!”
餘杭率先回身扶起摔到地上的溫芝。
“嘶—”
白皙的手臂被劃出一道血痕,不重,但刺眼的很,餘杭翻過來看的時候都忍不住倒吸涼氣。
她將地上的溫芝慢慢扶起來。
“你沒事吧。”
一道清秀的女聲響起。
“你沒長眼嗎?!都出血了!”
餘杭語氣憤憤。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女孩慌忙道歉,好看的臉上瞬間染上紅暈。
“你讓開,我們要去醫務室。”
“好,你們先去,我收拾一下馬上來。”
滿地狼藉的書籍,女孩的身材雖高挑,但是實在承載不了這麼多書的重量於是摔倒在這兒。
——
包紮好,女孩姍姍來遲。
“多少錢?我來付吧。”
“57。”
“好。”
繳完費女孩站在溫芝麵前深深鞠了一躬。
“對不起。”
溫芝不會說話,餘杭會到她的意,“你快起來吧,我們芝芝受不了這麼大禮。”
女孩抬頭,聽到這句話漂亮的妝容微僵。
芝芝?
“你好,我叫祝挽,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