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溫芝跟桑一宇吧,他倆校賽分最高。”
“我沒意見。”
遲敏敏說。
“我有意見!”
一旁的男生站出來說,“主任,我承認溫芝的校賽分數是高,但校賽環節都是自己選熟悉的菜品,那不足以真正展示廚師的功力。”
王威眯眼,又說道,“況且到時候每支上場的人員都有發言環節,到了我們這裡…有些不妥吧。”
主任恍然大悟。
“那你跟桑一宇去吧。”
王威剛要感謝的話卻被一道聲音斬斷。
“不行!”
“我的媽呀,刀工都沒整清楚就妄想著上台給人表演啊!你不知道這次的評委之一是國宴大師周才寧啊,他可最喜歡隨機抽查刀工了,對擺盤研究更是看重,我看你最近練刀功的黃瓜蘿卜都不知道浪費了多少!”
遲敏敏義憤填膺道。
主任在一旁遲疑。
溫芝舉起手機。
【這樣,我們來比刀工和火候,主任來打分,高的人就上場。】
“比就比。”
第一輪,計時一分鐘,切出一根能拉開的蓑衣黃瓜。
一分鐘計時開始,緊湊的落刀聲響徹安靜的教室。
溫芝仔細地控製落刀力度。
“啪”
心底的某根線隨著黃瓜的切斷徹底斷掉了。
“時間到!”
王威得意地看著手中切好的黃瓜。
“學妹,剩下的就不用比了吧。”
【不用比了,不耽誤你們排練比賽了。】
打出這一行字不知道費ji了她多大的力氣。
她拿起包在她眼裡是倉皇而逃似的。
她已經,徹底不適合烹飪了嗎?
明明麵對質疑最好的利器就是跟這些質疑說不證明自己。
可是,她卻連基本功都已經徹底荒廢了……
溫芝像一隻孤魂野鬼般遊回家。
也就是說,她現在要做的任務就是創新菜品了。
她隨便吃了點看了點資料就入睡,薄野還沒回來。
她是學生,那人還是上班族,時差基本不重合。
——
薄野扯了扯領帶,剛想進浴室洗個熱水澡才發現外麵的小燈壞了。
二樓那裡好像有備用燈。
他輕聲上樓,快到二樓時就看到溫芝站在樓梯上。
“誒,你乾什麼,嚇死我了。”
溫芝好像沒聽到他說話繼續往前走。
搞什麼,前麵就是樓梯。
“誒!”
他連喊了幾聲女人都沒有反應,直到他走到跟前,女人抓住他的手。
跟女鬼一樣。
然後環住他的身體抱住他。
“誒彆占我便宜,平時看著還挺清純悶騷的,現在沒人了就放開了摸是吧。”
薄野得意地說道。
直到胸間女人眼睛的位置透過衣料傳來濕潤。
夢遊?
這個女人夢遊哭了。
他兩隻手抬起不知該怎麼辦,懷中的女孩卻哭得越來越凶。
搞什麼啊靠。
(患者精神有些衰弱,或許壓力本身就大,再加上懷孕難免會被激素影響到情緒,要時刻關注,再就是要在食物上多補補。)
昨天醫生的話猶在耳中。
孕激素?精神衰弱。
他是男人,不理解真正懷孕的滋味兒,那一定不好受,她在哭,薄野心跳了跳,試探性的伸出手放到女孩的頭上來回安撫幾下。
鼓勵的話?
“不哭不哭,我們芝芝是最好的女孩兒。”
好彆扭。
“不哭了,芝芝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兒。”
女孩胸腔的起伏慢慢平靜起來。
居然真的不哭了?
果然哪個年齡的女人都少不了誇。
薄野就這樣用這樣彆扭的姿態把女人“運”到床上。
女孩平躺在床上,她的身材極好,曼妙的年齡,曼妙的身姿,從這個角度看,曲線清清楚楚,他又突然想到訂婚宴女孩兒穿的那套衣服。
他想,溫芝很適合這種顏色的衣服呢。
或許,她本來就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