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秦中心,最為引以為傲的建築。
但是在這高樓聳立的都市地平線麵前,好像單論建築,直叫人不知道從何比起。
秦遙曾經給一群人說過。
這城市也分檔次。
句意市,隻是一個二線小城市。
再往上頭,還有什麼準一線城市,一線城市,國際大都市。
“這隻能算是二線?”
始皇帝喃喃自語。
麵對這樣的場麵,此時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他在想。
這麼大的一個都市,得生活著多少人。
這麼大的一個城市,這裡麵該有多繁華。
這樣的一個城市,如果是在大秦……
半晌的時間,始皇帝才吐出來了一口氣。
“嘟!!”
震耳欲聾的號角傳來,引人矚目。
邊上高架上一輛高鐵疾馳而來。
劉宋的一個小廝站起身來,驚慌大喊。
“來了一條龍!”
他話音剛落。
‘唰’!
伴隨著音浪,那疾馳的高鐵一閃而逝。
眨眼的功夫就隻能看見尾巴了。
劉宋的人來的時間短,玩的手機少,不知道的東西多。
那朱由校不由自主的就說道。
“這就是高鐵?這速度有多快?”
秦遙給算了一下。
“平均時速三百公裡左右吧,算下來就是一個小時六百裡,一個時辰一千二百裡,當然了,中間還要靠站,所以會耽誤點時間。”
一個時辰一千二百裡路!
這神仙怕不是也就隻能飛的這麼快了。
四台車上的人聽著秦遙的話,那一個個的臉色都有些泛白。
尤其是喜感同身受。
他從安陸縣趕往鹹陽。
從到景區來就開始趕路。
走啊,走啊,走!
每日日夜兼程一路上耗費了不知道多少的時間。
才總算是到了鹹陽城。
見了始皇帝。
但安陸縣到鹹陽有多遠呢?
大約一千二百裡,也就是六百公裡。
六百公裡,放在高鐵上,兩個小時跑完!
這要是中間不停站,甚至還可以快一點。
也就是說,這要是有高鐵。
“喜自安陸縣始,終於鹹陽!一日的時間,便可幾個來回!”
但就這點路,他走了多久?
真是可憐可悲可歎。
喜長長的歎息,一見他歎氣,坐在喜身邊的始皇帝就知道他心中所想了。
伸手拍了拍喜的肩膀。
那其它大巴車上的司機,也是聽了秦遙的話,覺得好玩。
正說著呢。
秦遙手中的對講機傳來聲音來了。
也不知道是那個車的司機,調侃道。
“這算什麼快啊!飛機那不更快,飛機一小時八九百公裡呢!”
八九百公裡,就是一千多裡路。
僅僅半個時辰。
顯然,這司機也是沒算起飛等待,降落的時間。
但那不重要。
“嘶!”
其它車上還好。
最後一台車上坐著的都是大秦的武將。
大秦的這些武將聽到這個數字,下意識的就算了起來,這要是用來行軍打仗那該如何?
這不算也就算了。
這一算。
頓時了不得。
緊跟著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這車上開車的司機正樂嗬呢,剛才對講機裡的話就是他說的。
這一陣齊齊的倒吸一口冷氣,叫這司機沒注意到聲音自那傳來的。
就下意識的驚疑。
“臥槽!漏氣了?”
他趕緊看了一眼儀表盤。
胎壓也沒報警啊。
他狐疑的同時,感覺腦袋暈乎,似是有點缺氧的感覺。
好在隻是刹那。
轉瞬這也就恢複了過來。
車子又走了一段路。
路邊出現了一所學校。
學校圍牆上寫著,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學校招牌寫的是xx小學。
見這樣的場景。
“這是學校?還是小學?這麼大?為什麼沒人上課?”
李白連問了好幾句。
“今天放假啊!”
聽見這話李白恍然。
對了,中秋節了。
這都放假了。
所以這學校才沒人,打開窗戶才聽不見那朗朗讀書聲。
但這麼大的一個學校,幾棟高樓。
透過大巴車的窗戶,能看見那偌大的操場,明亮的教室。
竟然隻是小學。
李白知道現代的教學健全。
但咋也想不到這就是個小學啊。
那小學如此,大學如何?
那國子監……
“咱那國子監跟這小學比起來,簡直就是個笑話。”
旁人不知道,反正老朱是深深一歎。
全國各地都是這樣。
那這還缺人才?
大巴車繼續行駛。
這一路上又見識到了其餘各種迥異。
有那路邊風景,有那道路漸寬。
也有那車流密集,路兩邊招牌林立。
怎叫一個熱鬨呢。
期間還走了一段高速路。
高速上,路更寬也更平坦。
等到下了高速沒一會,眾人再一次昂起了頭來。
這一次可真是置身於高樓大廈中間了。
不再是遠望了。
所以這腦袋就得昂的高一些。
“到地方了!”
司機喊了一聲停下車來。
在車上你昂頭看,也看不見這樓有多高。
但是下了車一抬頭。
跟前的大樓,那瞧著真是高聳入雲。
似乎是捅到了天邊。
“一眼看不到邊,那最頂上,這是到了雲間?”
這話是趙匡胤問的。
但秦遙沒回答他。
這樓多高他也不知道,但是不稀奇。
這樣的高樓對於現代人來說,比比皆是,這是習慣。
有時候看的反而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眾人都下了車,這一百多號人就是一大群。
下了車之後,這一刻他們忍不住左看看右看看。
偌大的街道人來人往,他們這麼多人竟然不顯擁擠。
一眼看過去,都是柏油路麵。
沒有任何泥濘,除了那綠化帶。
車輛行人各有各道。
路口等紅綠燈的相互攀談。
隻等綠燈亮起好到馬路對麵。
人人身上穿著乾淨體麵,有老者過馬路。
還有好心人上去攙扶著點。
周遭乾淨的一塵不染,沒有人奄奄一息癱在路邊。
有的店鋪上還寫著招工。
和其他人對比起來。
劉宋的掌櫃湊到了秦遙身邊,詢問。
“秦總,這滿大街都是人,是不是人人都能吃的上飯?”
這問題他自己都知道答案。
但還是問了出來。
秦遙聽聞。
“隻要你不懶,吃不上飯的情形還是很少的!在現代,至少在咱們國家,誰要是餓死了,那是大事件!”
稍微停頓了一下。
秦遙繼續道。
“你要是真餓了,你看這路邊小飯店,你隻要拉下臉和老板說,大多數老板都會給你吃一頓飽飯不要你錢!要是那個老板不給,你換一家店,前提是你是要飯不是要錢……”
韓儒鬆聽著秦遙的話,久久沒回答。
他開酒樓的,找他要飯的人多。
但他從沒施舍過。
不是他鐵石心腸。
也不是他小氣。
而是太多太多了,你根本顧不過來。
你見多了那樣的場景,即便是有點同情心,也會變的麻木起來。
正說著。
那賬房臉上流下來兩行清淚。
他抬起來袖子擦了擦直言。
“好啊,好啊!”
路邊一個人牽著一條狗路過。
那狗皮毛鋥亮,溜溜達達悠悠閒閒。
賬房看了一眼,脫口而言。
“我甚至想留在這裡當狗,也不願回去做人……真是一個好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