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腳刹車踩了下來打開了門,眾人給他們團夥成員讓了路,他們跳下了車。
看到車門關上,我這才鬆口氣對司機說道:“勞煩您開車,等過一會兒再把這小子丟下去。”
五分鐘後,司機再次停車,我把小黃毛丟了下去。
此刻,我這才發現自己渾身血跡,滿頭大汗。
我的表哥陳建軍,則是臉色慘白渾身發抖。
他這時候才敢走過來,看了看我滿是血的手道:“老表,沒事兒吧?你彆怕,我在這也有幾個哥們兒。等我回去就找他們過來找這幫人麻煩。”
“沒事兒。有煙嗎?給我來一根兒。”我輕聲的說道。
我沒有煙癮,可這時候需要一根煙來平複一下我狂亂的情緒。
陳建軍給了我一根兒,我剛點上,周圍就有人說車上抽煙沒素質。
我抬頭看了那個方向一眼。
聲音立馬就消失了。
沒有人跟我對視。
人群甚至自動的離開我一段距離。
至於說剛才沒有人幫忙,我也不怪他們。
明哲保身,這幫小偷一言不合就動刀子,不是誰都敢站出來見義勇為,就連我表哥都從頭到尾沒敢出聲,更何況陌生人?
而那個剛才鑽我懷裡的桃花眼女孩兒,此刻則是哭紅了眼看著我,她壯著膽子走過來拿出了一個手帕包住了我的手道:“謝謝。”
“不客氣。”我道。
司機這時候終於開了口,他似乎對這一切看的很開,他道:“小夥子,得虧你猛,這幫人明偷暗搶不是一次兩次了,上車一次都是五七個人。下手還狠。”
司機一說話,有乘客不乾了,質問司機道:“你既然知道他們,為啥還要讓他們上車?”
司機道:“他們上車買票,我憑啥不讓他們上車?拒載乘客去投訴,我扣的工資你補?”
乘客不服氣道:“你可以報警啊!剛才小夥子動手的時候,你這個司機咋不幫忙呢?你要幫忙了,我們也都上了。”
司機回頭瞪了一眼那個乘客道:“你可拉倒吧,老子第一次見這種情況的時候沒出手?最後被他們一群人捅了三刀,老子也弄傷他們兩個,事兒鬨到了警察局,判定個互毆,老子找乘客作證,跑的一個個比兔子還壞,最後我還賠了他們一千二的醫藥費!你這種人也就是嘴上吹吹牛逼,指望你上?摸摸褲襠剛才嚇尿了沒?”
司機嘴巴不饒人,罵完了乘客,自己也覺得沒意思,剛好此刻也到站牌,趁著乘客們下車的功夫,司機對我說道:“小夥子,你能下車也下車吧,不是大哥怕事兒,我怕那幫小子去終點站堵你,最近能彆坐這趟車也彆坐了,他們都是熟客,再遇到我怕你吃虧。”
我想想也是,便下了車。
見我要走,桃花眼姑娘明顯有些不舍。
可她的矜持讓她無法開口,臉憋的通紅,就在我即將踏下車門的時候,她追到車門口,塞給我一張紙道:“給我打傳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