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發力再提,一鋼管就直接砸在了我的手腕上,我吃痛抽出來,接下來眼前就再次的出現了黑影,我沒有猶豫直接伸出胳膊擋住,然後就是鋼管雨落下。
我護著腦袋,沒有跑,而是用一身蠻力往前衝,衝入他們四五個的人群中。
這次打架沒有原因,打起來更沒有章法,我左手護頭,右手握成拳頭掄起王八拳亂砸。
在混亂中,我抓到了一個人的衣領子,我直接舍棄了對自己腦袋的防護,雙手摟住此人的脖子,對著他的臉就咬了下來。
他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狗叫。
鋼管落在我身上的節奏更猛,可我卻已經不在乎了,甚至都感覺不到疼痛。
麵對圍毆,我就隻有一個想法,抓住一個往死裡打,一換一保本,一換二就是賺。
或者說,隻有一個字,那就是狠。
我的牙咬著他的臉,手往他的腦袋上一下一下的砸。
同時也承受著他兄弟們的暴擊。
我卻沒有想過鬆口。
直到又有幾輛摩托車衝來。
落在我身上的鋼管少了。
一些我聽不懂說的什麼的人烏拉拉的衝了上來,手中拿著警棍,幾個小混混被製服蹲在地上,我看出來了他們應該是治安隊的人,也鬆開了嘴巴放開了手裡的那個人。
直到這時候我才看清被我咬破臉的人是頭上摩絲抹的很重的那個大哥。
他的臉上,幾乎被我咬掉一塊肉,我鬆開他之後,他直接捂著臉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治安隊對待外地人打架的事件,手段就是以暴製暴,他們手中的警棍甚至比剛才小混混來的都要凶猛。
表哥說過,被小混混纏上無非是一頓毒打。
被治安隊抓走,毒打跑不了,錢也得花不少,不死也要脫層皮。
我瞅準機會,準備強行衝出去開溜,錢可是我的命!
這時候,一個穿著大褲衩,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藍色夾腳拖鞋,白背心,手中拿著一個蒲扇,對著這群人說了一句什麼。
這群人停下了手。
老頭又笑著烏拉烏拉的說了兩句,這群人看了我一眼,沒有再理我,而是拽著這幾個小混混走了。
圍觀的人群也做鳥獸散,隻是他們看我的眼神都非常的奇怪,有人可憐,有人欽佩,有人害怕。
開口的人,正是勇叔。
他看著滿臉狼狽的我道:“看不出來,打架還挺猛,過來吧,上點藥!”
我搖頭道:“謝謝勇叔,這點小傷不礙事兒。”
他瞪了我一眼道:“讓你來你就來,廢什麼話!”
我表麵裝作平靜,內心卻是狂喜,心道勇叔不喜歡騙子,卻喜歡打架生猛的人?
書裡說要逆天改命,男子不能惜命,女人不能惜身,果然如此!
我莫名其妙打的這一架,說不定就得到了勇叔的賞識!
唯一心疼的,就是我的那碗炒粉。
可當我進屋看到叫小花的哈巴頭在吃雞腿的時候,我忽然覺得,炒粉也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