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這個小偷,我們已經識破了他的標記,讓他高高手給個麵子。”我笑道。
小文輕輕一笑,沒有說什麼。
我們三人一起走了出去,當我表哥的那幫朋友看到一起的小文之後,臉上的驚訝不輸於剛才的他,這種感覺讓我表哥十分受用,他大手一揮道:“走,老海那,隨便吃隨便點,今晚哥們兒安排了!”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表哥更加吃驚和受用。
就在我們即將出發的時候。
搖著破蒲扇的勇叔走了出來,笑眯眯的道:“一群年輕人要出去吃酒啊,老頭子能去湊個熱鬨嗎?”
陳建軍立馬血氣上湧滿臉通紅,咬著牙梗著脖子道:“勇叔要去?要不去酒樓開個包間?”
勇叔笑著搖頭道:“我也就是睡不著想湊個熱鬨,地方不重要,去老海那邊吧,哪裡不是坐呢?”
勇叔一錘定音敲定了地方。
他跟在我們這幫年輕人後麵。
我表哥走路已經開始顛起腳尖,整個人都已經輕飄飄了。
他的那幫朋友,也一個個緊張的不行,到地方之後,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勇叔不坐之前沒人敢落座。
最後還是勇叔拉了張椅子隨意的坐了下來,招呼眾人道:“都坐,是不是嫌我這老頭子在你們都放不開?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眾人這才趕緊落座,小文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勇叔的左邊。
就在我要拉張椅子坐在表哥旁邊的時候,勇叔卻十分隨意的指了指右邊道:“阿成,來,坐這。”
我跟小文,一左一右。
如果我到現在還理解不了勇叔今晚忽然的出現是在為我站台,那我的腦子就不夠太不夠用了。
至於這個站台有多大的力度,起到多大的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勇叔隻在這裡坐了有半個小時就走了,期間過來敬酒的人也不多,攤主老海,還有幾個說著本地話的中年人。
勇叔說自己年紀大了喝不了酒,每次都是以白水代酒,在很多人看來,勇叔都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老頭,甚至還沒有小文更能吸引眼球,可是這世上從來就不缺有眼力見的人,該看到的自然就看到了勇叔右邊坐著的那個頭頂纏滿繃帶的我。
勇叔走後,大家才開始放開了喝,等喝到一定程度,氣氛這才活絡了起來,小文的酒量並不算高,喝了兩瓶啤酒之後雙臉通紅,她脫下鞋坐在了那張粉紅色的塑料凳上,笑眯眯的看著我們這群酒酣胸膽尚開張的年輕人。
陳建軍是真的開心,開心於小文賞光,更開心於勇哥也來跟他們坐了一桌,但是快樂的時光總會有插曲,十點半的時候,一群摩托車呼嘯而來,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之中的大華,他頭上的摩絲和臉上的繃帶實在太明顯,甚至那個吊著脖子的小弟也是拿著手持西瓜刀而來。
十幾輛摩托車,二十幾個人。
手裡都帶著家夥。
夜市上還有五六桌,他們的來勢洶洶瞬間讓氣氛降到了冰點,連我們這一桌的人都不再喧鬨,但是他們顯然沒有意識到這群提著家夥的人是衝著我們來的。
“老表,帶著小文走。”我皺起眉頭道。
小文手上雖然有功夫,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她也說了她的是暗勁和巧勁兒,未必能在接下來的群毆之中占到便宜,再說了,我也沒有讓女人為我出頭的打算。
說完,我直接在地上砸碎了酒瓶。
我的這句話瞬間點醒了陳建軍,看著氣勢洶洶衝來的眾人,他的臉瞬間就白了,他的幾個朋友也都一個個麵露懼色。
隻有小文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我站了起來,舉起手中的酒瓶碎茬道:“冤有頭債有主,這事兒跟我的朋友沒關係,讓他們走。”
頭頂摩絲的大華舉著手中的長刀,對著一個留著平頭的男人道:“興哥,就是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