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發顫,因為緊張,他甚至有些臉紅。
我默默的抽著煙,淡淡的看著他。
其實心裡比誰都激動。
因為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恭維過我,對我表過忠心。
如果是在之前,我肯定高興的拉著他的手說兄弟有錢一起賺,有事兒一起扛,做兄弟,在心中。
可現在經過那本“聖經”的洗禮。
我知道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要冷靜。
他來表忠心,覺得我以後能成事兒,是因為經過了今天晚上的這一仗,讓他看到了我身上的“勢”。
我也很清楚,我的這個勢是誰給我的。
我的那本聖經裡有這麼一段話。
男人在得了勢,特彆是初次得勢洋洋自得之際,一定要記住:
藏鋒,隱智,節欲,省身,求實,慎言,節情,向善。
所以我話越少。
在王初一麵前所能依仗的“勢”越大。
我的沉默會讓他理解為高深莫測。
事實就是這樣,我的沉默化為一種無形的壓力壓著王初一,他以肉眼可及的速度額頭上開始冒汗。
終於在我抽完一整支煙踩滅煙頭的時候,王初一再也忍不住道:“哥,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
“事兒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好聽的話誰都會說,做不做又是一碼事兒。”我道。
“哥!”王初一立馬叫道,他急切的想表達著什麼,卻說不出話。
我也在同時伸手製止了他,直接岔開了話題問道:“你在阿汪酒家幾年了?”
“兩年半了。”王初一道。
“三樓的情況,你清楚嗎?”我再次問道。
王初一的一雙眼立馬瞪了起來,他壓低了聲音道:“我當然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來做保安的,目的是三樓的場子?這是勇叔的意思??”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的這個笑容在王初一的眼裡卻有了不同的理解,他點頭道:“我知道了,話我不會亂說,三樓的事兒酒店裡的人知道的不多,你表哥陳建軍都未必知道,上人的時間大概是十二點左右,淩晨五點開始清場,夜班的人跟白班的人幾乎都見不著麵,上白班的人很多都想不到這個酒店會在深夜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賭場,去賭的人帶的現金都是用麻袋裝的,我也是有天夜裡無意間發現的。”
再多的,王初一也不知道了。
在保密這一塊,賭場做的非常好。
他們把白天跟夜晚分成了兩個世界。
我陷入了沉思。
我一個白班的保安,到底要怎麼能上到三樓?
現實不是演義小說,夢想每個人都有,怎麼去實現才是最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