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叔擺了擺手道:“不用,我想要這個錢,有沒有欠條你都跑不掉。半年之內,我不收你利息,半年之後,按兩厘來算。”
我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然後提起蛇皮袋。
一路小跑來到了吳大海的家,吳大海在屋子裡正在喂妞妞喝稀飯。
我走了過去把蛇皮袋裡的現金倒了出來。
吳大海手中的碗都掉在了床上。
瞬間紅了眼眶。
“什麼也彆說,明天帶著嫂子跟妞妞去京城看病。看完了再回來。”我道。
吳大海站了起來,眉頭緊皺,雙眼通紅,他拉著我走出了屋子,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麵前道:“兄弟,哥給你磕一個,妞妞能不能治好,這錢我會還。”
說完,他手忙腳亂的開始掏身份證,把身份證舉到我身前道:“我本名就叫吳大海,滄州人,我家在。。。”
我製止了他,伸手把他扶了起來道:“哥,這錢是我找村子裡的一位大佬借的,看見妞妞我心疼,我也不說什麼光棍的話,治好了妞妞,你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回來咱們兄弟們一起乾,你要是覺得不想回來這裡,我也不會怪您。”
他整個人還都是顫抖的。
我抓住他的手讓他冷靜下來道:“什麼都不用說了,大老爺們兒,事兒都在心裡了。”
吳大海點了點頭,輕聲道:“走之前,我幫你殺了成毅,算利息。”
殺了成毅?
算利息?
殺人這事兒我還真的沒想過,我趕緊搖頭道:“不至於,這邊的事兒您先不用想,給妞妞治好病就行,我們是求財的,殺人放火是盜門的事兒,我們不乾。”
再說彆的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勇叔說的對,他想讓我還錢,我打不打欠條都一樣,此刻我也沒有讓吳大海打欠條,第一是我要把這件事做光棍兒了讓這個男人知道我的魄力,第二是他不想還的話,我拿著這張欠條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離開了吳大海的家。
整個人都是“漂浮”的狀態。
說到底,我就是再有那不甘於人下的狼子野心。
這三十萬也是一座大山壓在我的頭頂讓我喘不過氣。
白天還在精打細算四千塊都要計算一塊一毛怎麼花的我,三十萬丟出去眼都不眨,去賭一個男人可以生死相隨。
“張誌成,你是賭狗,你比誰都是賭狗。”我苦笑道。
說完,我揉了揉自己的臉,讓自己彆那麼緊張,並且告訴自己。
彆後悔。
路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