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李基召集了一應謀士將領進行會議,主要便是賈詡、張飛、趙雲、蔣欽、甘寧。
原本李基是準備將徐盛也帶上的,但是在劉備強行要求趙雲隨軍,李基為了避免吳郡沒有可用之將,特意把性格沉穩的徐盛給留在了吳郡。
會議上,李基先將孫策給在場的眾人給介紹了一番,然後對眾人說明了一下主要的行軍計劃。
對於瀛洲的實際局勢,當下無疑還是不甚明朗的。
目前通過甘寧所得知的粗略情報,所知的便是瀛洲之上頗有點像中原夏商時期,各地區都有著領主,然後領主們共尊一人為王。
而瀛洲之上,目前大體便是兩個國家邪馬台國以及狗奴國。
邪馬台國在北,狗奴國在南,且兩國已相互敵對爭鬥多年。
“某不過是一個小小騎都尉,當不得將軍之名……”
“且事已至此,那幽州牧劉虞居然還妄想與烏桓說和,讓那烏桓自行退卻,端是迂腐無能之徒!”
李基連忙回禮,道。“主公亦多次言及生平摯友莫過於公孫將軍,且公孫將軍豪邁剛勇,實乃男兒表率也。”
這一處臨時港口距離薊縣可不遠,一旦薊縣被攻下,這一處囤放了大量糧食的臨時港口必淪為烏桓賊寇之首。
“基見公孫將軍屢屢欲言又止,莫非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以主公與公孫將軍的交情,公孫將軍還請暢所欲言。”
因此,公孫瓚在烏桓之亂中能夠起勢幾乎是必然的,但同時也意味著幽州存在兩個矛盾難以調和的派係。
賈詡直言開口,說出借故離席後暗自打探消息所得出的結論。
隻是,李基細細地觀察著公孫瓚偶爾眉眼之間的憂色,以及不時向自己敬酒之時的欲言又止,眉頭不免得暗自一皺。
“因此,對於子坤先生準備屯糧於此,某當時曾向玄德大包大攬,保證定不教糧食有損分毫。”
眼下,對於李基而言,無疑是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見李基察覺到了自己的異常,公孫瓚歎息了一聲,語氣頗有些慚愧地開口道。
而在屋內,賈詡也領著孫策在其中等候多時。
畢竟,主動摻和到烏桓叛亂之中,除了損耗吳郡兵力之外毫無益處。
聽到這裡,李基的心中不由得為之一緊,驟然意識到了什麼,問道。
“莫非出了什麼狀況?”
而抵達這一處臨時港口之時,公孫瓚親自來迎李基,並且熱情地設宴款待眾人。
若單純以吳郡的利益而言,那麼李基最佳的做法無疑是迅速更換囤糧之處,然後繼續經略瀛洲。
PS:烏桓之亂是真實在187年發生的,且一直持續到188年九月朝廷才有餘力開始平叛,最終在189年三月才徹底平定烏桓之亂,整整持續了兩年。
對此,眾人自是沒有任何異議可言。
公孫瓚方才捧著一酒盞直接走到了李基的身旁,道。
不過,當重新踏足熟悉的幽燕之地時,張飛的臉上不禁流露出深深的感慨。
初見這一位後世名聲甚廣的“白馬將軍”,李基發現他確是如劉備所述的那般豪氣非凡,有著一股幽燕之人所特有的爽朗豪邁。
“公孫將軍過譽了。”
“除此之外,某還希望子坤先生能借出一些糧食、甲胄、士卒,若是某抵擋烏桓而不死,他日定會加倍以戰馬、耕牛補償玄德。”
說到這裡之時,公孫瓚聲音略微一頓,想要說些什麼,但又停了下來,轉而徑直向著李基敬酒,一飲而儘。
“一群屍餐素位之輩,死了也活該,讓那烏桓叛賊聲勢浩大至此,以至於如今烏桓之眾已高達十餘萬之多,正朝著幽州治所薊縣一路擄掠而來。”
因此,李基依據著甘寧所確定的航線,初步製定的行軍計劃便是先前往幽州提前存放了大量糧食的港口,然後再往東前往瀛洲攻下一個立足點以保障糧道的暢通。
說罷,公孫瓚就仿佛是積攢在心中的悶氣一口氣釋放了出來似的,以及幾分無顏見李基的意思,朝著李基一拱手便徑直離席而去。
頓了頓,公孫瓚的臉龐微微抽搐了一下,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忿怒以及恨意,道。
而直至這一宴飲至夜深,除了始終護在李基身旁的趙雲外,眾人皆已有醉意開始漸漸散去之時。
如此可見,幽州的形勢或許比想象之中的還要惡劣得多。
當然,李基更清楚的是公孫瓚如此親近,主要還是看在了劉備的麵子上,並且近年來吳郡與公孫瓚的戰馬耕牛等交易從未中斷,這也讓公孫瓚暗中可謂是大賺了一筆。
“唉……”
邊疆官吏無能,否則如何會讓事態演變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