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野性十足的一幕,看得李基都忍不住有些失態地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為什麼甘寧對於這種海盜戰法,似乎天生就特彆熟練?
然而,可並非是李基身邊每個親衛都認識甘寧的。
這也就讓甘寧以著這種冒然的姿態剛剛落在甲板上,驟然發現李基左右上百名親衛幾乎是齊刷刷地拔劍對準甘寧,且在外圍更是有著大量弓箭手彎弓搭箭對準了甘寧。
尤其是這些士卒才剛剛經曆了幽州之戰,這讓不少士卒比之過去明顯多出了幾分鐵血肅殺的感覺。
這讓剛剛落地的甘寧,當即便有著無數鋒芒逼近,致命的危機感瘋狂在甘寧的大腦之中升起。
“好了好了。”
直至李基抬了抬手,諸多拔出兵器對準甘寧的親衛們,方才將警戒的姿態給收了回去。
甘寧長舒了一口氣,剛剛那一刹那,甘寧感覺自己隻要稍有異動,就是萬箭穿心兼亂刀分屍的結果。
不過甘寧幾乎是轉瞬之間就忘了剛剛的危機感,笑嘻嘻地拍著胸膛地說著。
“嚇死老子了……”
隻是,看著帶上張飛、趙雲以及孫策走了過來的李基臉上略帶些許玩味的表情,甘寧當即就醒悟了過來,臉上嬉笑之色一收,連忙解釋道。
“子坤先生,我這是口癖,絕不是在暗示什麼……”
“行了行了。”
李基看著明顯在海上野慣了的甘寧,也不計較那種小事,且甘寧看似倨傲且口無遮攔,但甘寧倒是很清楚自己該做些什麼之人。
起碼,甘寧先行一躍過來之時,僅僅是穿著一身單衣,就連兵器都沒有帶,以自證沒有不軌之心,且這種表現在某種意義上無疑更能表達對上官的忠心與親近。
旋即,李基揮手讓周邊的親衛退讓一定的距離,讓開一個方便交談機要的空間,直入主題地問道。
“瀛洲的狀況如何了?”
甘寧聞言,正色道。
“正欲稟於子坤先生。此前我與蔣公奕遵子坤先生之令,暫聽命於賈長史率領一萬水軍前往瀛洲。”
“抵達瀛洲後,賈長史便讓我與蔣公奕兵分兩部,一部則是由我所率領繞著瀛洲繪製周邊海圖,一部則是在賈長史的率領下在瀛洲南部登陸接觸狗奴國。”
“而我也是在不久前才初步繪製整個瀛洲周邊的海圖與賈長史彙合,不過賈長史似乎已經順利與狗奴國高層完成接觸,且在狗奴國附近一處天然港口進行駐軍。”
“具體事宜,我也隻是暗暗詢問了一次蔣公奕,但蔣公奕對於賈長史具體如何做的也是知之不詳。”
李基聞言,隻覺得似乎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在瀛洲駐軍?
怎麼好像哪裡怪怪?
“那在駐軍之地,我漢軍地位如何?”李基問道。
甘寧原本有些嚴肅的表情,臉上此刻卻是不自覺地露出笑容,道。
“倭人均是矮小不堪體格,如何能與我漢人相比?故以我漢人所過之處自然是深受尊崇,縱使有語言相隔,倭人仰慕我漢民之人絡繹不絕。”
“若不是軍法森嚴,強令士卒們不經允許不得外出駐軍之地,恐怕不知在瀛洲要留下多少漢種。”
李基聽得忍不住直扶額……
果然,有些深藏在骨子裡的東西是不會改變的。
瀛洲大體就是擁有著先天駐軍聖體不成?
至於賈詡是如何做到讓狗奴國畫出一片地方給漢軍駐軍,對此李基倒是沒有絲毫的驚奇。
相反賈詡僅僅隻是做到這種程度,李基反倒有些懷疑賈詡是不是出工不出力暗中偷懶了。
旋即,李基開口道。
“興霸所繪製的海圖何在?”
甘寧當即從單衣之內拿出貼身保存的布帛地圖呈於李基麵前,李基接過後打開一看。
僅僅一眼,李基就辨認出地圖中所繪製的形狀確實與記憶之中的大體相符,本州、四國、九州三個大島俱全,唯獨少了北海道。
不過李基稍稍回憶了一下,便想起了北海道是到了十六世紀末年,才開始有人從瀛洲本州渡海前去建城。
因此,如今的北海道倒也還算不上是瀛洲的一部分。
然後,李基問道。“瀛洲之內的勢力分布如何?”
甘寧湊到李基的身旁,一邊指著地圖,一邊介紹道。
“如今瀛洲之上有大量小國不計其數,名字千奇百怪,相互之間亦多有鬥爭,直至不久前有兩國壯大,而後使島內諸多小國奉之為尊。”
“此兩國也便是此前子坤先生所知的邪馬台國以及狗奴國,其中邪馬台國的勢力範圍囊括瀛洲最大的那座島嶼,餘下兩座島嶼便是屬於狗奴國的勢力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