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呂布、張飛來回對罵了兩回,張飛是越罵越爽,罵不過的呂布反倒是越罵越氣,然後轉身主動向著董卓請命道。
“請義父準孩兒出戰,孩兒定要斬了那廝不可。”
對於呂布的這個請求,董卓自然是樂見其成,甚至之所以主動與呂布冰釋前嫌,就是為了讓呂布出戰取了張飛那廝的性命。
“準!今日咱就在城樓上好生看看我兒奉先的神勇。”
“謝義父!”
呂布拱手應了一句,然後便是轉身下城樓披甲點兵,重新接過方天畫戟。
隻是由於呂布兵權未歸,所以這一次隨呂布出陣拱衛的是由張繡所率領的西涼鐵騎,並且張繡在額頭處還係著一根白布,身上亦有麻衣。
這讓呂布多看了張繡一眼,方才翻身上了久彆近小半個月的赤兔馬。
手握方天畫戟,胯下赤兔馬,那種熟悉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讓呂布再度萌生著天下英雄誰敵手的豪氣!
而當張飛看著呂布還當真出關迎戰,整個人不自覺地興奮起來之餘,衝著後方的關羽開口道。
“二哥,你先彆急著上,俺先跟這三姓家奴鬥上一鬥!”
儘管張飛的嘴上不饒人,但是心中無疑也是有著自己的豪氣。
上一次與呂布交手未久,就被呂布所壓製,這無疑是讓張飛大為不服。
這一次,張飛決定要再跟呂布好生地鬥上一鬥。
呂布當前,關羽亦是不敢大意,但亦理解張飛的心態,隻能提醒道。
“三弟小心。”
“放心。”
張飛應了一句,然後便是騎著踏雪烏騅馬主動朝著呂布衝了過去,大呼道。
“三姓家奴,受死!”
呂布亦是大怒,咆哮道。“你這燕人,今日必取爾性命!”
下一刻,呂布與張飛再度廝殺到了一起。
與初次較量相比,如今的呂布與張飛無疑都相當熟悉對方的路數。
而雙方都可謂是厭極了對方,因此一見麵便都是衝著對方下死手。
這也導致雙方才剛剛交戰,戰鬥便直接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而呂布出戰與張飛交手的消息,同樣也是迅速傳回到盟軍營寨之中,以至於原本大量還沒有睡醒的諸侯聞言,幾乎都是不約而同地領著本部精銳便前去為之助威壓陣。
當然,在李基看來,這些諸侯的心態大多都是湊熱鬨以及看戲的。
畢竟呂布與張飛這等級彆的較量可謂是當世頂尖,這對於尚武的漢人而言,吸引力之大可想而知。
不少諸侯在看戲之時,還不忘一邊唾棄呂布三姓家奴,張飛粗俗不堪。
但,這些諸侯又時時忍不住流露出一副向往佩服的嘴臉,不時地感歎著吾麾下為何沒有這等猛將,又或者是吾為何沒有這等武力。
而這一次張飛與呂布足足鬥到了兩百回合,方才漸漸明顯被呂布所壓製。
關羽見狀,生怕會出現什麼意外,也不再等待,直接便是拍馬上前,當頭便是蓄勢多時的三刀劈了過去。
這一次的呂布顯然比上一次來得要有經驗得多,早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隻是與之前的第一刀快,第二刀重,第三刀更快的頻率不同,這一次關羽的蓄勢三刀卻是第一刀快,第二刀更快,第三刀反而是沉重無比。
這讓措不及防的呂布險些又吃了個大虧,好不容易狼狽地抵擋下來後,即便是還在麵對著關羽與張飛的夾擊,呂布也忍不住對著關羽破口大罵了一句。
“看汝乃是濃眉赤臉,端是想不到也是這般詭計多端的無恥之徒。”
關羽看似麵不改色,但臉上的赤意隱隱更紅之餘,應道。“麵對助紂為虐之徒,豈能愚昧?”
而看著呂、關、張三人鬥成一團,相互牽製之下隱成勢均力敵之態,原本為呂布壓陣的張繡目光死死盯著張飛,心中升起著些許心思。
‘殺叔父者,便是張飛!’
張繡的手掌暗自摸向戰馬上所掛的強弓,目光時刻緊盯張飛,等待著破綻的出現。
直至三人又相鬥了近百合,為了給關羽緩解攻勢之下,張飛整個人幾乎都是縱身往著一側偏去,以丈八蛇矛架開了方天畫戟。
‘就是這一刻!’
張繡的眼神一凝,猛然地強弓往上一提的同時,自箭壺之中抽出一根箭矢。
弓如滿月,箭似霹靂!
在這一箭射出的瞬間,張繡便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一箭絕對能中,也斷然能夠為叔父報得血海深仇。
而等張飛注意到那一根箭矢之時,身體依然處於一個半失衡的破綻,想要做出反應已然來不及……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