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麵對著陳宮的哀求,像貌平平無奇且神色死板的高順沒有絲毫的動容,僅僅是再度以著相同的語氣與口吻回答道。
“先生,恕我拒絕,此手令未加蓋溫侯印信,難以執行。”
這已經是陳宮第十次聽到這個回答,無論陳宮如何巧舌如簧以及威逼利誘,高順始終都是如此的一副態度。
一開始,陳宮還覺得此乃高順的推脫之詞,不願為呂布效命。
然而,很快陳宮就發現高順是純粹的死板!
死板到了極點的那種,拒絕陳宮的原因,也是陳宮所持的手令之中沒有呂布的印信。
隻是,此前董卓為了限製呂布,不僅僅是將呂布軟禁在府邸之中,更是將呂布的印信虎符都全部收走了。
因此,即便是這手令的呂布親自所書,高順同樣也是不認。
這連番與高順的交談下來,險些給陳宮都給氣得七竅生煙。
可在呂布沒有親自現身,或無並州狼騎虎符的情況下,毫無官職的陳宮想要調動並州狼騎更是癡心妄想,唯一的希望也隻有說動高順了。
可高順的死板,更是讓陳宮為之絕望,任由陳宮如何解釋,拿出其餘可以證明身份之物,來來去去高順的回答都是那一個。
“未有印信,恕難執行!”
就在陳宮都已經漸漸絕望之際,渾身浴血的呂布騎著赤兔馬靠了過來。
陳宮察覺之時,驚喜交加地開口道。“溫侯,汝莫非孤身殺了出來?”
“哼!”
呂布的鼻息傳出了一陣聲音,騎著赤兔馬俯視著高順,冷聲道。
“高順,汝可還認我為主?”
高順一板一眼地朝著呂布行禮,應道。“吾主唯有溫侯一人。”
旋即,呂布的神色一狠,質問道。“那為何不執行我的手令?”
高順語氣平緩得沒有一絲起伏且死板地答道。“手令之上無有溫侯印信,難辨真假,故不執行。”
“汝難以分辨吾的字跡乎?”呂布繼續質問。
“字跡能偽造。”高順則是答道。
下一刻,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便搭在了高順的脖子處。
麵對著這一把還在滴著血的方天畫戟,高順的神色依然沒有絲毫變化。
“汝當真不懼死乎?”呂布冷聲問道。
高順的語氣依然平靜且死板,道。“主欲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溫侯欲取吾命,不必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