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等過去了三刻鐘,絕大部分原本矜持於身份選擇保持儀態跪坐的世家代表都開始選擇席地而坐,以屁股親自感受大地母親的愛。
等五刻鐘接近結束之時,即便是再如何頑固守舊且注重儀態的世家中人,都隻能用下半身來控製上半身做出選擇。
反倒是朱正明明已經滿頭大汗,但依然保持著未變的討好表情,不時地主動搭話閒聊。
僅毅力這一點,居然是一味跪舔的朱正遠勝於那些所謂的頑固派世家,這無疑顯得有些諷刺。
而到了這種時候,順帶吃飽喝足的李基,也才將話語重新引回到正題之上。
“此番邀諸位至此,自然不是讓諸位點評一下吳郡最新研究出來的糕點口味如何?而是有一件要事相告。”
被李基從心靈到**都反複拷打過一遍,絕大多數世家代表原本都已經有些混混沌沌,此刻卻也是精神為之一震,紛紛向著李基投去目光。
而李基拿起放在桌案上的折扇,手指一推,打開折扇給自己有些悠閒自得地扇風之餘,開口道。
“我主仁德,且素來覺得世家實乃我大漢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大漢若失世家,不亞於自斷雙臂,又失卻雙膝也。”
然而,儘管李基話語之中對世家不乏看重推崇之舉。
但此刻,對於李基已然是敬畏交加的揚州世家們非但沒有自得,反而整個心都提了起來,生怕後續還有一個“但是”之類的轉折。
隻是,李基自然不會讓他們給猜透,臉上多了幾分和煦之色,道。
“所以,我主的意思便是人孰無過?隻要諸君是一心棄暗投明,不再被董卓之流的國賊所蠱惑,也不必過分追究,以免有傷天和。”
霎時間,在場世家的雙眼幾乎是興奮得直冒光。
唯有顧雍依然是平淡之色,明白以著李基的行事風格,斷然不會僅此而已。
這不過是給了幾個耳光後,又賞了顆口頭上的酸梅,先吊著世家們口中自行生津罷了。
而李基此刻也是一臉寬容和善之色,任由著原本神經繃緊到極點的世家們,按耐不住流露出興奮喜悅之色,甚至有些失態的都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
善良的李基,同樣也沒有去追究這些失禮的行為,耐心地等了片刻,一眾世家重新安靜了下來。
李基方才接著開口道。
“當然,有功賞之,有過罰之。故我主便是有心寬恕爾等,諸君亦請自重,被國賊所蠱惑而攻吳獻了多少錢糧,理應再補一份,彌補此戰中百姓的損失,聊表心意。”
這個要求……過分嗎?
一點都不過分!
即便以結論來看,那便是揚州世家組建討吳盟軍可謂是什麼都沒有撈著,反倒還要再補償大量錢糧來平息劉備的怒火。
可即便是那些傲慢的頑固派世家,幾乎所有世家心理預期的補償數字都超過了這個範疇。
這一刻,即便是剛剛知曉聯姻親族即將被滅而忍不住的痛哭流涕世家代表,此時也忍不住展露笑容。
死得好啊!
若不是那些世家以“死”來平息劉備與李基的怒火,未必就會如此簡單就放過了其他世家。
“謝國士侯,老夫在此拜謝了。”
“劉皇叔真乃仁德之主也。”
“九江趙氏定以劉皇叔馬首是瞻,不敢有違分毫……”
一時間,一個個原本心驚肉跳的世家代表們漸漸膽子也大了起來,接二連三地主動開口朝著李基表忠心。
吃飽喝足了的李基,倒也無所謂如此逢場作戲一下,態度從容和煦地應付著那些世家代表的表態。
而等這些世家代表的表忠心反應漸漸平息下來後,李基方才朝著跪舔派與投誠派的世家代表們指了指,然後開口道。
“此前元歎與剛烈所提及的名單中的世家,還請暫且留待片刻,尚有些許事情需要與諸位相商……”
頓了頓,李基手中的折扇又朝著院落大門的方向一指,道。
“而其餘的世家,若無要事,便可先行離開了,隻需在一個月內將承諾的錢糧運至吳郡即可。”
然而,儘管李基如此說著,那些頑固派世家代表一個個就跟腳下生根了似的,根本就挪動不了一點。
李基的如此做派,頑固派世家代表幾乎是瞬間就判斷了這是準備撇開他們,與投誠派、跪舔派上桌吃飯的意思。
至於吃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