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相當異常……
“子坤是擔心益、荊兩州聯合?”
賈詡挑了挑眉,然後笑道。
“此是不可能的,劉表、劉焉皆非甘居人後之徒。且劉表也絕不敢放任劉焉出川,以免假途滅虢,劉焉更不可能敢讓劉表入川,此乃取死之道。”
“二人唯有相鬥,絕無結盟聯手的可能。”
對於賈詡的結論,李基同樣也是頗為認可。
不過,李基所疑惑之處不僅是劉琦的異常反應,還有劉璋的出川事宜。
據李基所知,劉焉已經在益州開始為劉璋鋪路,所以李基都以為劉璋大概率是不會親自到吳郡來。
“再者,劉璋於此刻還能親至吳郡,莫非劉焉病重是假消息?”
“也有可能是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唬人。”
賈詡道出了另一個可能性。
“畢竟益州縱有天險,但也並不穩妥,前有董賊殘黨虎視眈眈,後有荊州封鎖出江口。”
“尤其是董賊殘黨龜縮於三輔之地,卻又尚存大量西涼鐵騎,兵強馬壯,最好的選擇反倒是進川奪取益州以做根基,積蓄力量,圖謀後計。”
“因此,劉益州現在的處境反倒是有幾分群狼圍繞的味道,不敢露出絲毫虛弱的姿態。”
李基點了點頭,道。“此事倒也無須猜測,很快便有定論。”
此話倒是讓賈詡一怔。
劉焉病重與否,牽連甚廣,涉及甚大,劉焉更是全力封鎖相關的一切消息,隻能從探查到的些許情報中進行推算,如何定論?
而在樓下的劉琦與劉璋坐好後,隨行的一個相貌醜陋的文士向劉璋低語了幾句,注意力儘數被下方表演所吸引的劉璋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一副快去快回的意思。
旋即,那相貌醜陋的文士腳步匆匆地離開,在轉角處一繞,卻是直奔著最上層而來。
在看到李基坐在最上層後,那相貌醜陋的文士眼中欣喜之色一閃而過,正想要開口,在注意到坐在李基對麵的賈詡後,嘴巴又再度閉了起來。
“無妨,這是武威賈文和,與子喬一般都是我的友人也。”
李基起身朝著迎了過去,笑道。
張鬆聞言,臉上緊繃的神色再也難掩激動地開口道。“一彆數月,侯爺安好否?”
李基應了一句,然後便是邀請張鬆同坐。
張鬆麵露激動與榮幸,連忙便在旁邊坐了下去,反倒是將賈詡視作了一個透明人,連跟賈詡打聲招呼的意思都沒有,迫不及待地跟李基聊了起來。
而在拉了幾句家常後,在賈詡一臉詫異的注視下,李基直接開口問道。
“據聞劉益州病重?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
賈詡。
這也太直接了吧?
張鬆好歹也是劉璋心腹,即便李基與張鬆的私交甚密,可想要從張鬆口中撬出這等重大情報,好歹也要旁敲側擊才是。
如此直接地詢問,縱是傻子也會心生警惕,閉口不言才是。
然而,令賈詡的表情略微有些僵住的,卻是張鬆毫不猶豫地答道。
“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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