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陳群想起關於仁德書院正門處設下號稱可稱量天下英傑的沙盤推演,乾脆便是打算去見一見是什麼模樣。
而隨著仁德書院的名聲越盛,自然也就導致門口處的來來往往的士子數不勝數,無一不是想見識一下國士侯所設的沙盤有何神妙之處。當陳群抵達之時,所見可謂是人頭湧湧,這讓陳群當即便消了擠進去的心思。
“莫非是長文兄?”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陳群的一側響起。
陳群扭頭看去,隻見一個青年正在一旁拱手而立,身後還站著一個半大小子。
陳群的記憶力超群,僅僅是一瞬便想起了僅有一麵之緣的來者身份,回禮道。
“原來是伯達啊,你怎麼也不遠千裡從河內到了此處。”
“此前董賊禍亂司隸,司馬家不願同流合汙,不得已舉家遷往黎陽避難。”
頓了頓,司馬朗接著答道。
“此次前往吳郡也是應劉皇叔之邀來觀禮‘大演武’,且吾亦對仁德之名滿天下的劉皇叔多有好奇,所以便趕到吳郡。”
“原來如此。”
陳群原本也僅是客套一下,隻是在司馬朗如此認真且鄭重地回答了一番後,對於司馬朗的好感也是頓生三分,乾脆便駐足與司馬朗閒聊了起來,道。
“看伯達的樣子是從裡麵出來,莫非也是來看一看國士侯所設沙盤?”
“正是。”
司馬朗答道。
陳群問道。“那伯達可已有破解思路?”
“難!難!難!”
司馬朗連道三聲,然後歎息道。“國士侯學究天人,謀略通神,朗莫說不如,便是連比較之心都生不出來。”
“伯達何須這般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國士侯亦不過是**凡胎罷了。”陳群有些不虞地說道。
司馬朗露出了一抹苦笑,道。“實在是朗駐足思索了一刻鐘,所思皆是死路。”
這讓陳群略有些意外。
所謂沙盤推演,在陳群看來不過是小道也。
司馬朗好歹也是河內司馬氏長子,久居司隸之地,見識卓越,居然能讓司馬朗如此折服,這讓陳群的好奇心更盛了起來。
隻是,自詡出身的陳群實在不喜與那些寒門士人擠到一起,沾染上那些令他不悅的臭味。
所以,陳群思索了一下,道。
“伯達若是有暇,不如隨我到茶樓一坐,然後以‘蘇杭紙’繪製那沙盤出來,由我親自破解之,如何?”
司馬朗對此,心中自然是一百個願意。
如今的司馬氏也存了想重新搬回河內的想法,但如今河內郡可是呂布的地盤。
因此交好陳群,對於司馬氏而言百利而無一害,否則剛剛司馬朗也不會主動上前與陳群攀談了。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司馬朗連忙答道。“朗雖未能記住沙盤全圖,但吾之幼弟司馬懿有過目不忘之才,亦擅長於沙盤推演,重新將之繪製出來不是難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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