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越是軟弱,便越是增長敵軍氣焰,讓敵軍以為荊州內部已是虛弱不堪。”
“在這等情況下需要的是強硬的反擊,而不是毫無骨氣地說降!”
蔡瑁的攻擊性無疑遠在蒯越之上,隱喻得蒯越氣得就差七竅生煙。
以蒯越之見,這無疑是眼下化解困境最為簡單的方式。
劉焉將死未死,需要的是益州內部的穩定,隻要劉璋回到益州,病重的劉焉斷然不會再冒著風險繼續進攻,妄想與袁公路瓜分荊州。
“蔡德珪,你這是惟恐天下不亂,蠱惑主公陷於危險境地……”
“哼,我蔡瑁一心為公,對主公忠心耿耿,確是不像某人隻想著明哲保身!”
“若論私心……”
一時間,蔡瑁與蒯越幾乎當場就你一句我一句地對罵了起來,聽得劉表大為心煩。
眼看益州軍遲遲不能解決,作為本土世家派的蔡瑁與蒯越無疑都生了退縮之心,意欲保存實力,免得拖累家族。
隻是,蔡瑁與蒯越之間同樣也存了衝突。
蔡瑁所希望的是退兵返回襄陽堅守,蒯越則是希望勸說劉表給益州交還劉璋。
“夠了!”
劉表猛然一拍桌案,發出了一聲怒喝,讓蔡瑁與蒯越迅速地閉上了嘴巴。
而劉表環視了一圈,對於軍帳中絕大部分文武的心思也是洞若觀火。
隻是,這些本土世家派係的人能退,劉表卻是不能退。
此刻一退,不禁代表著劉表徹底沒了打出荊州的機會,也代表著劉表的威望將會遭到重創,今後反倒要受荊州世家所製。
劉表不得不思考這是不是此生絕無僅有的機會!
‘玉璽在我手中,天命在我手中,朕……為何要退!’
劉表的內心漸漸發狠,原本有些動搖的想法再度完全堅定了下去,猛地拔出腰間佩劍斬斷了桌案一角,喝道。。
“誰人再敢言和談退兵之事,便如此案。”
霎時間,軍帳內的眾人均是一震,原本開始有些渙散的軍心反倒是迅速地重新凝聚了下去。
旋即,一手提著劍的劉表,散發著過往罕有的淩厲決絕地開口道。
“各位所需想的唯有一事,那便是如何破了眼前的益州軍。隻要大破益州軍,眼前荊州的困境便不複存在,甚至益州也將為我等所得。”
隻是,劉表提出問題不難,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卻是極難。
礙於地形問題,益州軍想要攻破秭歸至夷陵這一段防線自然是大不易。
可反過來,同樣也是如此。
益州軍畏畏縮縮的,隻知道不斷派小股兵力在夜間騷擾襲擊,荊州軍想要尋找益州軍的主力決戰也是極難。(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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