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奉孝還是子坤的弟子啊,如此年紀便能獨當一麵,有子坤之風啊。”
郭嘉當即明白李基必然是在書信中誇讚了他一番,不過郭嘉非但沒有謙虛,反倒是順著說道。
“若弟子不似師,豈不是讓老師在教育方麵顏麵儘失?”
“哈哈哈哈!”
頓時,劉虞忍不住發出一陣笑聲,道。“這一點倒是不類子坤,子坤可向來謙遜,奉孝倒是自信輕狂。”
“非是輕狂,而是不敢墮老師之名。”郭嘉答道。
“好,為人弟子能有如此心氣,甚好。”
劉虞聽罷,倒是對郭嘉生出幾分刮目相看的感覺。
旋即,劉虞揚了揚手中的書信,道。
“此中子坤提了一些事,眼下倒還不便與二位說明,不過二位此番前來幽州,乃是去協助公孫伯圭?”
“是。”趙雲答道。
“這麼說,子坤也認為公孫伯圭必敗無疑啊。”
劉虞歎息了一聲,語氣中流露了幾分無奈,道。
“可惜公孫伯圭不聽我言,妄動刀兵,也算是罪有應得。隻可惜了那諸多追隨於其的幽燕兒郎要遭此一劫,痛哉哀哉。”
郭嘉聞言,有些好奇地問道。“劉公為幽州州牧,總覽一州軍政,何不下一紙命令,要求公孫將軍退兵?”
劉虞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苦澀地說道。
“老夫何嘗不想如此?此前公孫伯圭官銜略低之時,尙受我幾分製衡,可其領兵前去參與討董受封前將軍,位次上卿,有開府之權後,行事便越發肆無忌憚。”
“公孫伯圭甚至有次醉酒直言,今後老夫僅需負責幽州政務,其餘軍事則由他一人總覽即可。”
頓時,趙雲與郭嘉都流露出幾分麵麵相覷的感覺。
尤其是與公孫瓚私交甚好的趙雲,心中對劉虞同樣也是頗為尊敬,如今劉虞與公孫瓚如此關係,不免得讓趙雲感到幾分左右為難。
而劉虞說到這裡,語氣中也忍不住多了幾分怨氣地說道。
“若不是那公孫伯圭尚且顧忌了幾分玄德與子坤的麵子,怕是行事會更加無禮且肆無忌憚,老夫這州牧還能不能當還是兩碼事。”
這一刻,郭嘉忍不住暗自皺眉。
此前早就對公孫瓚的性子有幾分了解,但沒想到已經驕矜到這等程度。
無論如何,劉虞終究是幽州牧,且頗得幽州民心,又在整個大漢之中都有著相當崇高地位。
可公孫瓚完全枉顧種種影響,如此肆無忌憚……
‘難怪老師覺得便是他親至幽州,也未必能讓公孫瓚聽信良言。’
郭嘉暗暗地想著之餘,連忙也是出言安慰了劉虞幾句。
不過劉虞倒也沒有過分掛懷,擺了擺手,道。
“什麼權勢地位,也就都罷了,老夫倒也不甚在意。隻是如今老夫縱使身為州牧,實則尚在手中掌控的幽州兵馬僅有三成左右,餘下七成儘被公孫伯圭領著南下冀州去了。”
“倘若公孫伯圭兵敗,不知又得有多少幽州百姓家中要懸掛白綾了。”(本章完)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