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是讓劉焉大為自得,即便過了足足一日都還沒有傳回俘虜劉表的消息,也同樣也沒有影響到成竹在胸的劉焉好心情,僅僅是又加派了些許人手去進行圍堵。
在劉焉看來,劉表就宛如是被關入了籠中依然不認命的小鳥罷了,根本就沒有飛出巴郡的可能。
……
而事實,也正如劉焉所料的那般。
在劉表逃出了有如夢魘的山穀後,幾乎是毫不停歇地逃竄了整整一日一夜,根本不敢停留,生怕被後方的追兵給咬住。
沿山所建且上下起伏不定的棧道,根本就沒有騎兵發揮的空間。
無論是劉表,還是後方的追兵,全憑一雙腳進行追逃。
也幸好劉表曾經身為北軍中侯,亦錘煉過身體,即便是入主荊州已有數年之久,但底子終究還沒有完全垮掉,也還沒有完全被酒色掏空,讓劉表還不至於堅持不下來。
如今劉表已一路沿著棧道折返逃竄了上百裡,途經了曾經納入控製的朐忍城都不敢進城。
隻是,一日一夜不敢停歇的奔逃,非但已經榨乾了劉表所有的體力,就連沿途護衛劉表的親衛已掉隊了大半,僅剩三百左右,且幾乎也都到了體力極限。
眼看天色將暗,劉表回望後方的棧道,確認一時半會追兵還趕不上來,這才直接癱軟在地道。
“休,休整一夜。”
隨著劉表的命令一出,諸多同樣也是咬牙死撐的親衛也是紛紛癱軟在地。
也就是平日裡劉表對這些出身卑賤的親衛以厚恩養之,每一個親衛對於劉表幾乎都是忠心耿耿,甘願赴死,方才追隨至此。
可一日一夜的逃亡驟然放鬆下來,讓包括劉表在內的所有人幾乎都覺得雙腿酸痛之極,又有種快要失去知覺的感覺。
隨著天色漸暗,癱軟著歇息了好一陣的劉表,這才接過親衛遞過來的水囊與乾糧,準備補充一點體力後,再安排一下哨兵值守,戒備後方的追兵時。
一道壓抑著憤怒與狂喜的聲音,驟然在前方約百步外的轉角處響起。
“果然如老師所言,劉表若遭遇大敗,後撤必經此處。”
此言一出,劉表的臉色大變,連忙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隻是其餘剛剛才放鬆了下來的親衛,此刻再想要站起來卻是顯得尤為艱難。
而在聲音響起的轉角處,儘顯雄姿英氣的孫策、周瑜不急不緩地走了出來,且在孫策的身後還有程普、黃蓋、韓當等家將以及一眾兵甲齊備的兵卒。
劉表神色繃緊,心生絕望之餘,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
“汝是何人?!莫非是劉焉所派之人?”
而孫策沉著臉,壓抑著情緒不爆發出來,走到了劉表的三十步外才停了下來,道。
“汝不識我,我卻是認識你!”
“江東孫伯符特來取爾性命,祭奠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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