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是她給白若雲的備注。
被人罵多了,她索性自嘲般把通訊錄裡白若雲的名字,改成了“真千金”。
冤家回來了
白若晰沉默幾秒後,回道:“兩點二十,嘉德商場,金致咖啡”
頓了幾秒後,她又發了一條:“你請客。”
對麵真千金秒回。
“嘉德廣場是喬家的產業,自己家的店,你好意思讓我請客?”
白若晰嘴角壓了壓,沒有回消息。
——
洗完澡,白若晰披著鬆鬆垮垮的浴袍坐在鏡子前。
嫁給江景嵐這三年,她瘦了不少,白色浴袍掛在她身上空蕩蕩的,從領口隱約能看到窈窕的身段。
鏡子裡倒映著她的模樣。
卷曲的長發柔順地披在身後,白皙的臉龐上,是一雙如小鹿般濕漉漉的眼睛。
白若晰的鼻子小而挺,鼻尖靠右的位置有一顆赤色的小痣,很是可愛。
嘴唇即便不塗口紅,依舊是淺淺的薔薇色,不算很厚,但卻肉肉的如同果凍一般,甜美得讓人想要咬一口。
對於美貌這件事,白若晰從來不會自謙。
可不知道為什麼,無論她把自己裝扮成什麼樣子,都誘惑不了江景嵐的心。
在江景嵐眼裡,她隻是秦羽的代餐。
心裡傳來隱隱的痛感。
三年了,她不僅沒有接受自己隻是個代餐的事實,甚至還真的愛上了江景嵐。
白若晰苦笑著,低低罵了一聲。
“可憐蟲。”
隨即拿起旁邊的一個陶瓷藥瓶,用指尖從藥瓶中挖出一小坨乳白色的藥膏,對著脖頸上的玫瑰色吻痕小心塗抹著。
白若晰喜歡江景嵐,卻向來捉摸不透這個男人。
他嘴上說著厭惡她的話,可是在身體上卻無限製地對她進行索取。
喜歡在她身上留下各種各樣的痕跡。
之前,她一直把這個當做江景嵐對她占有欲的體現,幻想江景嵐就像是小說男主那樣口是心非。
實際上,江景嵐也是愛著她,想要占有她的。
可惜這種近似於自我安慰的想象,在秦羽所乘坐的航班落地江城的刹那破滅了。
男人真的能做到肉與愛毫不相關麼?
白若晰眸光黯了黯,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長吐出一口濁氣,迅速塗好藥,拖著疲憊的身軀躺回了床上。
秦羽即將回國的消息,是半個月前在一個三流娛樂自媒體賬號上得知的。
自打得知這消息,白若晰總是睡得不踏實,今夜也是如此。
迷迷糊糊中,一股濃烈的酒味竄入鼻息。
白若晰剛想起身,忽然身後床鋪塌陷了些許。
緊接著一個滾燙的胸膛貼了上來。
江景嵐回來了
有力長臂環抱住白若晰瘦削的身體,男人強行將手指插入她的指縫,十指相扣,如一張網般將嬌小的女人死死鎖在懷裡。
白若晰睫毛顫了顫,意識清醒了不少。
隻有喝醉了的江景嵐,才會這麼抱著她。
江城的夏很熱。
白若晰隻穿了件薄薄的絲綢吊帶睡裙。
她被男人抱得快喘不過氣來,神經因為緊張和興奮變得異常敏感。
隔著薄薄的衣料,白若晰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穩健的心跳。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