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雨薇跑到一樓時,原本站位分散的人群此刻正圍成一個圈觀望著什麼,見到應雨薇來主動的讓開一條通道。
可接下來看到的一幕卻讓應雨薇在心裡暗叫不好。
那些被埋在各個角落的鏡子此刻都被挖出來了擺放在一起,而剛剛那隻從二樓跳下來的貓正好砸在了這些鏡子上,鏡子染上了血,在一瞬間就全部破裂開來。
原本如果隻是八煞陣還好破解,可現在八煞陣染上了黑貓的血,黑貓最是靈性陰邪,恐怕今天安家會有血光之災。
跟著應雨薇後麵跑過來的安家三人也看到了這一幕,安夫人嚇得尖叫了起來,安父立馬將她護在身後,安父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也不由的心裡一驚。
應雨薇麵色凝重,扭過頭對著趕來的安家人說:“今天先讓大家都回去吧,然後把你家的人全部叫回來。”
安嶼望著地上破碎的鏡子和死亡的黑貓,小心翼翼的開口:“大師,這是?”
應雨薇眉目肅然,說出的話更是讓人不寒而栗:“有人在你家布了八煞陣,而且剛剛八煞陣有見了血,你家今晚肯定會有人死。”
安父一聽這話揉了揉眉心,眼底氤氳著一股怒氣:“應同學,我說了我們家不需要,請你不要再在這裡散播謠言了好嗎?”
應雨薇一聽這話眉頭微挑,拂了拂衣袖就要離開,畢竟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人家都不信任你,有什麼辦法。
一看應雨薇真的要走,安夫人和安嶼立馬激動起來,安夫人捂著胸口,哎呦起來:“安民生,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我要和你離婚。”
安嶼則趕忙跑過來抱住應雨薇的大腿:“大師你彆走!沒你我們不行的!彆走!”
眾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難道這應雨薇真是什麼玄門大師不成?
安父實在是招架不住安夫人和安嶼的攻勢,也覺得現在這種場麵實在是不適合繼續讓太多人在家裡,於是把所有人都請走了,又給在外的家人都打了電話,喊他們回來。
安嶼見事情的態勢朝著一個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了,連忙叫人把正在直播的設備關掉了。
首先回來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精致女人,她天庭飽滿,五官舒展,一副很大氣的模樣。一進門就衝著裡麵喊道:“哥,你最好解釋你電話裡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血光之災?”
那女人走進來看見應雨薇這個生麵孔,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就是那個什麼大師,就是你說我們家有血光之災?”
安夫人趕忙出來打圓場,拉著應雨薇的手笑著介紹道:“大師,這是我妹妹,安玲玲。”接著給安玲玲使了一個眼色,可安玲玲根本不買賬,一把將安夫人從應雨薇身邊拽過來:“嫂子,你可彆被這些什麼江湖術士給騙了。”
應雨薇瞥了瞥安玲玲手上帶的核桃盤串,幾乎是肯定的說道:“你的小兒子最近發生車禍了吧。”
安玲玲嘴巴微張,不可置信的看向安嶼:“你小子說的?”
“冤枉啊姑姑,我可什麼都沒說。”安嶼雙手高舉,一副投降的動作。
帶核之物屬坎,坎主次子,而安玲玲手上的盤串有些地方開裂來,主凶,坎又為溝渡,為險陷,所以應雨薇判定安玲玲的兒子最近應該發生車禍了。
安玲玲圍著應雨薇打轉起來,歪著頭不斷的打量著她:“你算出來的?這麼厲害?”應雨薇隻是唇角微勾,淡淡的笑著。
安家人陸陸續續的都回來了,他們都從最開始對應雨薇的懷疑到後麵漸漸的相信,連原本不相信這些所謂怪力亂神的安父,也覺得應雨薇應該是有些真本事。
剛剛人太多,應雨薇沒有在大庭廣眾下說出她的顧慮,此刻隻有牽扯在其中的安家人,應雨薇便開口向著眾人解釋道:
“有人利用血盆照鏡的原理,在安家設了八煞陣,原本這個陣隻會奪取一些你們家的運勢,並不會對姓名有礙,可今天八煞陣的鏡子見了血,很有可能養出一個煞靈,煞靈子時之前必取人性命!”
“啊!”聽到這話,安夫人和安玲玲抱在一起尖叫起來,安夫人的麵色都有些慘白了。
“那我們還待在這裡乾嘛?快快快安嶼,收拾東西,我們去你舅舅家躲一會。”
應雨薇攔下了要去收拾東西的安嶼,搖搖頭:
“沒用的,煞靈養在你們安家,也成型在你們安家,不管你們在哪,它都能找到你們。”
“與其分散開來,倒不如全待在這裡,煞靈殺人需得借助媒介,通常煞靈會選擇附身到人身上,到時候把被上身的那個人揪出來就好了。”
眾人聽到應雨薇這話,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應雨薇在自己的小布包裡翻找著什麼,回過頭又對著安家人說道。
“還有今晚安家除了你們自己家人,其餘的人都不要留在安家,你家的幫傭今天都給他們放假吧。”
應雨薇囑咐完安家人,從包裡掏出一麵八卦鏡朝著安家院子裡走去,她打算去外麵布一個陣,她不知道這個煞靈的威力怎麼樣,但是煞靈一旦離開安家的話,想要再抓到它可不容易,必須得把它困在這裡。
還有安家這個管家恐怕不簡單,這個陣十有八九是他布下的,可她剛剛讓安夫人去把管家叫來時,發現他人已經不見了。
應雨薇低著頭往下走的時候,發現有一個人跟上來。
安嶼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應雨薇,簡直恨不得貼在應雨薇的背後,見到應雨薇回過頭來,安嶼薄唇微微上揚,露出一排整齊亮白的牙齒:
“我保護你啊,應大師。”
應雨薇:“?·····”
時間一晃已經來到來晚上八點,應雨薇和安嶼兩個人布完陣回來,發現安家人都板板正正的坐在沙發上,連玩手機的都沒有一個,看到應雨薇來,一個個的都眼犯亮光,好像餓狼看到了小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