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誠早早的就等在了應雨薇門口。
他昨天也看到了某音上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知道應雨薇會不會因為這個事情生氣,就不管他接下來的事了,所以早早的就等在了她的門口。
所以現在的情景就是,應雨薇一打開門就看到滿臉慚愧的李誠迎來上來,他身子微低,用略帶著一點討好的意味開口:
“應大師,那網上都是他們胡說八道的,你不用搭理他們,我馬上就派人去把她們的賬號封禁了。”
李誠家一樓的幫傭們看到這幅場景,麵麵相覷,都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震驚。這些年,李誠也帶回過一些女人,但一般都是讓她們住在一樓的的客臥,根本不可能上二樓,態度也是不鹹不淡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低著身子跟一個女人說過話。
李家的幫傭們都在心中暗暗將應雨薇的地位抬高了,覺得她說不定就會成為李家的女主人。
應雨薇點了點頭,倒是沒有把被拍這件事放在心裡,她看了昨天的那些視頻,那些人拍的角度她還怪好看的呢。
一大早李家的司機已經在門口等候著了,應雨薇她們吃過早餐後,就趕往了李誠家的祖墳,他的祖墳是虹空最有名的墓地,據說是當時李誠發家致富後給他爸遷來了這裡。
李誠家的祖墳差不多在山頭最高幾級,占地廣闊,視野也開闊。
應雨薇他們到的時候,墓地周圍已經站了很多人,保鏢站在外圍,將墓地為了一圈。意外的是,在墓地外圍居然還有很多人架起相機在拍攝:
“歡迎大家來到主播的直播間,據說首富今天將會帶女朋友回家祭祖,讓我們看看首富女友究竟是何許人也。”
“不知道首富近期是否將公布婚訊。讓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李誠此刻的臉色有些難看,衝著周圍的保鏢喊:“誰他媽把人放進來的?”可還不等保鏢回應,劉暢已經一路小跑的過來,邊跑邊氣喘籲籲的喊:
“師叔,不好了!”
李誠為了自家祖墳的事情,今天可以說把全虹空有名的風水大師全請到了墓地上,此刻他們看著劉暢喊應雨薇師叔,都是一臉震驚的表情。
劉暢在虹空風水界也可以說元老級的人物了,除了風水協會會長,眾人還沒有見他對誰如此殷勤過,都抻著脖子往前看去,想知道流暢口中的師叔到底是何許人也。
應雨薇也看到了跑過來的劉暢,從身後的安嶼手中拿過他給她帶的水,擰開遞了過去:“喝口水慢慢說。”
李誠則是一臉嫌棄,吐槽道:“劉大師,好歹你也是大師級彆的人物了,怎麼還這麼一驚一乍的,就不能穩重點嗎?”
劉暢接過應雨薇遞過來水,順了順才開始說話,可他接下來說出來的話讓在場聽到的人都沒辦法鎮定了:
“嗬,墓碑炸了。”劉暢緩了一口氣,淡淡的吐出一句話。
李誠腦袋一歪,音量瞬間拔高:“你說什麼炸了?”
劉暢語氣平淡又真誠的來了一句:“李老板,你家的墓碑炸了。”
緊接著李誠以一種近乎癲狂的姿態,亂七八糟的向前跑去:“啊啊啊!爸!我爸!”
應雨薇聽到這話,眉頭也是緊蹙起來:“你說墓碑炸了,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天早上,李老板讓我先過來,我一過來就看到裂成了兩半的墓碑。”劉暢比劃著指著墓地的方向。
應雨薇抬腿往墓地的方向走去,劉暢趕忙跑到前麵為她帶起路來。
眾人正抻著脖子想看看劉暢帶回的是什麼大人物時,就看到李老板亂七八遭的朝他們跑過來,嘴裡還大喊著“爸!”,眾人本來想安慰他一番,可緊接著劉暢走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眾人立刻將目光移了過去。
可看到劉暢身後的應雨薇後,皆是眉頭一皺,怎麼是一個小姑娘?
劉暢將應雨薇帶到眾人麵前,剛想開口介紹:“這位是……”
可還沒等他後麵的話說出口,就被打斷了:“老劉啊!我們是聽說你請了一個很厲害的道友來幫我們助陣看看這座墓到底是怎麼了,可你現在帶來一個小姑娘是做什麼?道友呢?”
劉暢一臉不解:“這不就在你們麵前嗎?”說著還指了指身邊的應雨薇。
突然人群中一個做思索狀的人一拍後腦勺,大聲說道:“我想起來她是誰了。”
應雨薇眸色中有一瞬的驚訝,難道她現在大師的名頭已經打響了?接著那個人翻了翻手機,開始給大家播放起了一則視頻。
視頻是在機場拍的,一打開視頻就是安嶼指著應雨薇大聲說:“你們整個虹空的風水圈子都沒有我師父厲害。”
應雨薇頓時滿頭黑線,瞥了一眼旁邊的安嶼,而旁邊的安嶼神色中則是滿臉驕傲,好像再說我說的就是大實話。
“就是她說一個人抵我們整個虹空風水圈。”那人關掉視頻,指著應雨薇說。
此刻圍在墓地周圍的虹空風水師們表情都不太友好,他們大多數都是已經須發花白的老者,從事風水這一行業的時間比應雨薇年紀都大。
李誠此刻也注意到了應雨薇他們這邊的微妙氣氛,也沒空管地上裂成兩半的墓碑了,趕忙爬起身來:
“這是怎麼了。”
突然人群分開,從中間走出一位唐裝須發的老爺子,老爺子手裡還拄著一根拐杖,站定後,他將手中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杵,語氣裡有不可忽視的威嚴:
“李老板,這個人是你請來的?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但我們虹空風水界斷斷容不得此黃口小兒如此折辱,如果她今天不道歉,我保證將來在虹空風水界,不會再有一個人管你李家的事情。”
李誠的神色驟變,走過去客氣的握住那老者的手:“陳會長,這話嚴重了,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說完回過頭,略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應雨薇。
在眾人還在說話間,安嶼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了一個折疊行軍椅,打開讓應雨薇坐了上去,所以在眾人都站著的時候,應雨薇就一個人大大咧咧的坐在那了,可謂是囂張至極。
陳會長此刻看到她這個樣子,氣的胡須都有些翹起來:“你看她這個傲慢的態度,哪裡像是有誤會的樣子!”
應雨薇聽到陳會長這話,站起身來,懶散的聳了聳肩:“就是看不起你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