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不能以年齡取人啊。”
豆蘭抱著易叔分給的一把多功能的短匕首,滿腹牢騷。
雲調則是什麼都沒要,依舊背著自己那把神秘的長劍。
易叔中間向他打聽過這把劍的來曆,雲調言簡意賅地表示“家傳的”,彆的什麼都沒說。
祝元之前觀察到,雲調的長劍中部位置,細長的劍樋旁,有一個淺凹槽構成的鳥形圖案,有足夠的血跡流過去,就會勾勒出一隻紅色的大鳥。
這個鳥形,要麼是鳳凰,要麼是朱雀。
在墓道中前進到一半,眾人就遇上了先前見過的那隻挨個兒血屍。
它還沒來得及近人身,易叔的幾個夥計同時開槍,直接把他破爛的身體打碎。
有了之前的經驗,雲調上前揮劍砍掉血屍的腦袋,挑出他脖頸裡的蠕蟲踩碎。
先前攆的他們東躲西藏的血屍,這會兒不到兩分鐘就被解決。
祝元心中也送了一口氣,這趟再下墓,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熬。
果然世間不管什麼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
到被他們關上大門的墓室門口,能看見另一隻高壯的血屍變成一堆爛肉。
它重重地撞上墓門,生生把自己的腦袋跟脖子都撞爛,那條控製它的蠕蟲從它脖子的斷口處蠕動出來。
蠕蟲的蠕動速度很慢,一夜半天的工夫才跑出去不到一米遠,最後的下場也沒逃脫一腳被踩扁。
之前那支隊伍中有三個人沒上來,現在鬥裡有三隻血屍被解決,感覺危險基本已經被消除。
主墓室的門先前是被他們從裡麵關上,想要從外麵打開,還得從外麵找機關。
易叔擺擺手表示不用這麼麻煩,叫來負責爆破的夥計,用炸藥直接轟開了墓門。
“噫,真粗暴。”
豆蘭嘖了一聲,她的家族是土生土長的北方盜墓賊,很多年前跟南方淘沙客不對付,雙方還爆發過很長時間的罵戰。
北派覺得南派粗暴,南派覺得北派瞎講究。
不過現在南北大融合,後入行的都分不出自己算是南派還是北派,罵戰自然也銷聲匿跡。
易叔聽到了這小丫頭的抱怨,
“怎麼,東西不想要了?”
“哎呀我錯了叔叔!”
豆蘭立刻甜甜地夾起了嗓子撒嬌,
“我不是這個意思嘛!”
易叔聳聳肩,才不跟這種毛都沒長成的小丫頭計較。
易叔的“爆破手”非常專業,在如此狹小的下層空間,隻成功炸開了墓門,沒有傷及周圍的人,也沒有把墓頂震塌。
伴隨著一聲悶響跟漫天的煙塵,這個帶有夾層的墓室再一次出現在祝元眼前。
易叔的夥計很有規矩,分工明確地先拆夾層,再摟明器。
豆蘭跟在他們身後打打下手,眼睛早就在一些金燦燦的珠釵首飾上挪不開。
雲調沒有跟大家一起行動,而是選擇去耳室看看,在易叔的授意下,有幾個夥計跟著他,他倒也沒抗拒。
豆蘭捅咕捅咕祝元,讓他象征性地拿點東西,要不然周遭都是他叔叔的人,她放不開啊。
“你放心拿好了,他們也不覺得你個小丫頭能帶出多少東西去。”
祝元聳聳肩,他不在意墓室裡的財寶,倒是轉而把目光投向墓頂破損的那個洞。
按照他們打洞上去時的經驗,墓頂上麵應該就是泥土。
那麼這處的墓頂破損卻隻有一個空洞,說明在他們能看到的墓頂裡麵,同樣也有夾層。
抱著試一試的想法,祝元找易叔的夥計要了一把折疊的梯子,讓豆蘭幫自己扶著,想爬上去看看。
為了方便行動,這種折疊梯子比平常見到的款式要輕便得多,沒有技巧的話很容易站不穩。
祝元剛爬上去,就一陣劇烈的搖晃,連忙喊下麵的豆蘭扶穩。
“我緊抓著呢!你,你彆……哎!”
豆蘭一句話沒說出來,祝元在上麵搖搖晃晃站不住,直接骨碌下來,連人帶梯子全都砸在豆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