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不能一起去查看呢?”
祝元小心提議,
“又沒人規定必須得一個人當先鋒。”
“如果我們都進去,我們的車被紮爆一個輪胎,我們就得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萬璞玉自然有他的理由,
“唯一會開車的就是我,我留下來看車。”
“你們三個黑白配,配出一個人去。”
祝元跟豆蘭以及雲調相互看看,雲調直接就說,
“彆爭了,我去。”
他說著就要拉開副駕駛的門,但被萬璞玉一把拉住,
“祝元,來這裡是你提議的,你得負責。”
你娘的!
祝元在心中大罵,你是哪裡看我不爽嗎,這種事情看上去像是我這種廢物能做的嗎?
“我,我沒乾過這種事兒……”
祝元掙紮一下。
“誰還沒個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沒事的,”
萬璞玉一邊無所謂地安慰他,一邊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一支手電筒遞給他,
“安心去吧,真有危險就嚎一聲,我們都會衝進去救你的。”
事到如此,祝元要是再推脫真就不是個爺們。
萬璞玉這個批人,這次是鐵了心要把他架起來烤。
他接過手電筒,悄悄瞪了萬璞玉一眼,對方根本沒有察覺。
眼看著他摁亮手電筒走進老宅,雲調語氣冷冷地向萬璞玉開口,
“你隱瞞了一些事情,為什麼?”
“你想弄死他?”
雲調罕見出現接連的追問,車廂裡氣氛變得很沉重,嚇得後座的豆蘭大氣不敢出。
“我要弄死他,不會這麼大費周章,”
萬璞玉輕笑一聲,
“馬聞遠不是凶手,他也不會在這裡,我隻是想試試你的小夥伴。”
“如果他通不過你的試探,就要被踢出局?”
雲調轉過頭去不看他,這是他表達不滿的方式。
“我沒這麼大的本事把他踢出局,如果他連這都搞不定,我隻會可憐他,”
萬璞玉輕笑一聲,
“他後麵會過得很痛苦,這是他的命。”
雲調顯然不想聽他這種雲裡霧裡的腔調,轉手拉開車門就要下車。
“你好歹尊重一下長輩吧。”
萬璞玉又拉住他。
“我爸早就離開道陽觀,你不算我長輩。”
雲調冷冷的甩開他,
“我隻想找到我爸,不會跟你回去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老宅裡就傳出一聲驚恐的大叫,明顯就是祝元。
“我靠,這有五分鐘嗎?跪的這麼快?”
祝元那邊出岔子,萬璞玉便也不能再攔著雲調,看到拉開車門,翻身下車。
“那,那我們還去嗎?”
豆蘭瞧著雲調遠去,表麵小心地開口詢問,實際內心竊喜是不是可以跟小道爺獨處了。
不知道萬璞玉是不是看出她的心思,遲疑一下,也拉開車門下車去。
“哎,等等我……”
豆蘭剛探出腦袋,就被他推回去,
“你留下來看車!”
“憑什麼啊!”
豆蘭氣的跺腳,但一溜煙兩個人都不見蹤影。
話說回五分鐘前,祝元舉著手電,輕手輕腳地走進門窗破敗,明顯很多年沒人住的老宅。
宅子麵積不小,裡麵還散落著一些即使落滿灰塵也能看出精致的家具。
聯想到馬教授的前嶽父是土夫子,看來這一家曾經也靠倒鬥富裕過。
值得注意的,是堂屋地麵上竟然有一個大坑。
一時間判斷不出這個坑是人為挖的還是年久失修的塌陷。
祝元鼓起勇氣探過腦袋去想看看究竟什麼情況,猝不及防後腦勺就挨了一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