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元跟雲調聊了一下他昏迷中發生的事情,聊起之前在地下雲調為什麼說那句話。
雲調沉默了一下,其實從神情看,他也給不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他隱瞞了一些事情,”
雲調歎氣,
“我能確定他不會害我,但我不保證他會對你怎麼樣。”
隱瞞的事情……
祝元想到萬璞玉莫名對他大發的脾氣,心想難道是萬璞玉早就認識陸警官?
如果是這樣的話,馬家的案件,還有陸警官提到的十多年前另一起滅門案,會不會萬璞玉已經提前知道一些內情。
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還要跟著他們來景鎮海,還同意留下雲調跟祝元再一次下地?
“你感覺他話多,但他總是說話留一半,”
雲調分析著萬璞玉,
“他來到我們身邊目的肯定不是單純的‘幫忙’,總之,你之後多注意他。”
按道理,萬璞玉從師父那裡繼承道陽觀,那麼找回道陽觀丟失的黃泉寶書,他的責任首當其衝。
但他講出來的,卻是“幫”雲調的忙。
“說得像是你的責任一樣,明明他才是新任當家吧?”
或者應該說道長?總不能是方丈吧,祝元不是很了解道教的人物構成。
“因為他想讓我回道陽觀,”
“師祖想讓他把我帶回去,讓我繼承道陽觀,但他沒有說為什麼。”
如果站在萬璞玉的角度想,這挺不公平的。
原來雲調師祖看中的繼承者是雲調,萬璞玉就是個中間過渡用的。
如果雲調一直生活在道陽觀,可能根本沒有他什麼故事。
又或者老師祖想把雲調找回來,但是沒算過老天,先一步過世,隻能先把當家位置傳給身邊的萬璞玉。
但萬璞玉已經把道陽觀拿到手,師祖的遺囑隻有他知道。
如果他不說,也不找到,雲調永遠都不知道,不是對他更有利嗎?
應該說不愧是修道的,心思這麼直,是他們這種心思齷齪的人比不得的。
萬璞玉來的第一天晚上,雲調跟他就是在聊這些。
對此雲調對此表示了拒絕,他其實連對黃泉寶書都沒有心思,隻是想以此為線索找到自己父親。
那就更彆說什麼道陽觀了,道觀也好,其下的生意也好,他都不在乎。
既然當初他父親甘願放棄繼承人身份,那現在他也不稀罕。
祝元其實想說,他這種心思好像偏偏就很適合修道。
萬璞玉沒有強求,當然也沒有答應他的拒絕,把這個話題暫時擱置下去。
話題又從萬璞玉身上聊到陸警官,聊起陸警官欲言又止的案件。
雲調提醒祝元,滅門案是很嚴重的案件,十幾年前網絡已經被充分運用,上網說不定能查到什麼蛛絲馬跡。
祝元用手機上網,從馬教授所住的城市開始搜索近二十年來的重大案件。
這一查,才發現世界真是比他想象中危險,簡單一座城市,二十年裡重大殺人案前前後後十幾起。
幾乎是平均每年都會出現一起了。
祝元想,如果係統的去查,恐怕哪個城市都逃不脫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