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璞玉聳聳肩,
“那些人慣用的手段,給你提供一個方向,但這會是一個走不通,且永遠走不到儘頭的方向。”
轉移視線,聽上去是個很簡單的手法,但想要挑戰警方,這麼多年來轉移視線。
這背後,是一隻巨大的黑手。
消失的寶書,失蹤的人,還有被害死的人,都在這隻黑手的掌控之下。
祝元跟雲調的父親們,是迫於黑手的壓力無法露麵,還是已經被……
以及雲調父親當年接觸馬教授時發生了什麼,寶書是被帶走了還是被留在馬家?
萬璞玉看似用一個故事解答了他們目前的問題,但卻有更多的問題隨之冒出來。
其中他們最關心,當然是,
“我的父親還活著嗎?”
雲調更直接一些,比祝元搶先一步,明確問出這個問題。
萬璞玉站起身,沒有回答,
“我餓了,先去吃飯了。”
雲調堵在門口,直接把他推搡回去,
“回答我。”
“我好歹是你長輩,尊重我一點可以嗎?”
萬璞玉跟他瞪起眼來。
“回答我,他還活著嗎?”
雲調這人本質上很軸,認定的事情很難敷衍過去,
“要不然,你把那張紙條帶給我,是什麼意思?”
萬璞玉無奈,像是妥協了,翻著白眼深吸一口氣,
“那不是我的意思,我是受我師父所托。”
“紙條是你父親留下的,那時候他還沒離開道陽觀,還是道陽觀的繼承人。”
“也許以前,師父跟你父親設計過一個需要繼承人去執行的計劃,”
“比如我們看到的,在一些被改造過的古墓中放置指引寶書下落的紙條。”
“但現在道陽觀的繼承人是我,下一代是你,這個計劃九成已經被廢棄,”
“你要想知道為什麼,隻能去問你父親了。”
萬璞玉攤了攤手,重新站起身走出去。
這一次,陷入若有所思的雲調沒有再攔著他。
“那指引去我們祝家的紙條,也是雲師叔放的嗎?”
祝元身後喊他。
“我不知道,彆他媽問了!”
萬璞玉煩躁地回應一聲,衝著餐廳的方向而去,身影很快消失。
意料之中的,他們兩個沒有來餐廳吃飯。
汪助理端著碗坐到萬璞玉身邊,
“小萬真人,他們兩個呢?”
“憂鬱呢,主角都這樣。”
萬璞玉一邊往打包盒裡裝飯菜,一邊敷衍回答。
“再憂鬱也不能不吃飯啊,過會兒我給他們送過去吧。”
汪助理道。
“隨你便,”
萬璞玉不是很想搭理他,並且已經把嫌棄非常直接地表達出來,
“你沒事兒少在我麵前晃,我不想看見你。”
汪助理一驚,筷子都撂下了,
“萬真人?我是……我是哪兒做得不對,得罪您了嗎?”
“因為我討厭你老板。”
說罷,拎著裝滿飯菜的打包盒扭頭就走,隻留下一個充滿個性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