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點擔心的問,畢竟他們是雇傭兵,雇主要是翻了車,他們的尾款可就沒著落了。
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意,要是還拿不到錢,可不就是白忙活了。
新來的壯漢有些顧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可正是這樣,說明他確實知道內情。
男人很沒眼神兒,沒看出對方的為難,出於對自己“錢途”的考慮,繼續追問,
“到底是為什麼啊?不是你把阿蒙老板送出門去的嗎?你肯定知道吧!”
壯漢一咬牙,瞧了祝元一眼,見他昏昏欲睡一副不怎麼清醒的樣子,便也放鬆了警惕。
“說是有目擊證人見過害了朱老板的凶手,已經通報警方了,”
“警察想跟阿蒙老板聊一聊,凶手會不會是他們家認識的人。”
“凶手?那凶手不是……”
男人差點嘴一禿嚕就說出來,好在即使反應過來閉了嘴。
不過新來的壯漢也能猜出他想說的是什麼,皺了皺眉頭,
“這些你都是從哪裡聽說的?那是要給我們結尾款的老板,可不能亂說。”
男人輕打了自己嘴巴一下,
“知道,知道,我不會亂說的,不過……”
他想了想,聲音壓得很低,偷聽的祝元差點就聽不到,
“這是另一夥人說給我的,他們看上去可不像多謹慎的,亂說不會影響到我們吧?”
另一夥人?
祝元心中一動,心想阿蒙還雇了另一夥雇傭兵?他現在這麼有錢?
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男人說的另一夥人,可能就是見過朱道明的那夥神秘人。
朱道明死後,那夥人不是又出現在了阿蒙家附近麼?
這些雇傭兵應該不清楚他們的具體身份,誤以為他們也是阿蒙找來的雇傭兵。
這些人,到現在還沒想明白這些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在外麵的萬璞玉,又會不會跟這些人交上手?
祝元想到昨晚荷魯斯說萬璞玉受了傷,而且很嚴重,讓他心中一直很忐忑。
但後麵,不管他怎麼問,荷魯斯都不肯再透露更多。
麵前的兩個人聊著天離開,後麵說了什麼就不清楚了。
祝元靠在椅子上,被困了半天一夜的手腳已經開始腫脹麻木,最小的腳趾已經感覺不到。
因為忐忑與饑餓,燒心的感覺一陣陣衝擊著他的胃袋與胸腔。
感覺越來越難受的時候,有幾個人過來,解開了他的繩子,把他從椅子上拖著站起來。
他手腳麻木,靠自己根本站不住,繩子解開的一瞬間就控製不住地往地上滑。
還是兩個壯漢拽住他,才為讓他跪在地上。
“你們又想乾什麼?抓我去抽小皮鞭嗎?”
祝元腦子混沌,下意識還是用中文在跟他們溝通。
這幾個壯漢都是歐美麵孔,聽不懂他說的話,隻管拖著無力站住的他往屋外走去。
一路被拖下樓梯,樓下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祝元被塞進後座,雖然沒再被綁住,
但兩個壯漢左右夾擊控製著他,讓他也根本沒有機會耍花招逃跑。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定了定心神,他用英語詢問這些人,但不管是負責開車的司機還是控製著他的壯漢,誰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