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璞玉微微一笑,
“很多年前我在看一些老書的時候,從一本先人的筆記中看到過類似的陣法,那時候我就很好奇了,”
“沒想到這輩子有幸,竟然能真的遇上。”
“那這種陣法,有什麼用嗎?”
祝元其實是想問跟黃泉寶書有什麼關係,但這麼問會顯得他隻在乎眼前這些。
萬璞玉挑挑眉,有些沒想到他會這麼問,畢竟他沒有準備一個合理的答案。
“就當我想學好了,”
他輕笑一聲,
“等我學成了,如果哪一天你們惹我不爽,我就用暗中布下這個陣法弄死你們,”
“反正,你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玩不過我。”
他最後一句話聲音很輕,但讓祝元聽清是足夠了。
“你,你認真的嗎?”
祝元試探著問。
“像我這種人,久病成鬱,厭世情緒可是很高的,平常小心著點兒。”
萬璞玉睜開眼瞥向他,祝元趕緊把眼神躲閃開。
“我倒覺得,你的性格挺積極的。”
祝元避開眼神後,鬼使神差地把自己內心想的給說了出來。
“幾個意思?”
就這麼一句話,萬璞玉想揪著不放了。
“我,我,我隻是覺得……”
祝元心裡莫名緊張起來,像是學生時代在麵對很嚴厲的師長,
“我設身處地地想了想,發生在你身上的樁樁件件,即使隻有一件發生在我身上,我就要崩潰了。”
一咬牙,索性把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你覺得你承受不住,隻是因為你沒有經曆,”
萬璞玉又笑了一聲,但笑聲並不好聽,
“人生的一切都是無法抗拒的,即使你緊閉著嘴,生活也會撬開你的唇齒,逼著你把所有的味道生生咽下去。”
確實,發生在萬璞玉身上的一切,他就算不接受又能怎麼樣呢?
人,還鬥得過命嗎?
祝元覺得自己不該把話題引到這種沉重的方向,於是跟剛才的萬璞玉一樣生硬地改口,
“哎對了,朱老板是怎麼把乾屍從地下弄出來的,那種東西這麼邪性。”
萬璞玉思索了一下,
“具體怎麼樣我也不清楚,我隻給他提供了一種思路。”
萬璞玉提供給朱道明的思路就是,這個局既然入了就出不去,破了就看不到乾屍。
那麼乾脆從更高的層麵破壞掉它。
也就是說,邪局的載體是神廟,那就從神廟方麵入手。
不出意料的話,朱道明應該是派人把神廟給強拆了。
畢竟那裡早已廢棄破敗,不是保護文物,沒人管,隻要實力夠強,他把它改建成公共廁所都沒什麼問題。
更重要的是,朱道明不是埃及人,沒有供奉神廟的信仰,從精神層麵破除拆廟的反噬。
朱道明派人拆了內殿,邪局失效,作為作局重要道具的骸骨就暴露在眾人眼前。
至於那一夥兒困在下麵的隊伍,跟之後下去救人的隊伍,萬璞玉已經從朱道明那裡聽說,
他們按照萬璞玉教的方法,已經順利上來了,就是被困在下麵的那群人,怕是通通要去看心理醫生。
至少有條命已經不錯了,萬璞玉對他們送上了“真誠”的祝福,
讓他們下次接觸神秘的東方邪術之前記得保持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