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想說的。”
“我得先看著你吃些東西,”
萬璞玉的眼光瞄向遞給豆蘭的小麵包,
“我聽祝元說,你從昨晚開始就水米沒進過。”
豆蘭顫抖了一下,
“是會對我打擊很大的消息嗎?”
萬璞玉的眼眸垂了一下,
“我判斷不出來,也許是好事,又或者說,”
“現在的情況再糟還能糟到哪裡去?”
豆蘭和著眼淚,跌坐在地上一口口機械地吞咽著食物,每一下吞咽都顯得那麼艱難。
祝元看不下去,遞給她一瓶擰開的礦泉水,扯住萬璞玉小聲說,
“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嗎,你也太殘忍了吧!”
萬璞玉沒有回答什麼,隻是盯著豆蘭把一袋子小麵包吃完,眼淚差不多也已經流乾。
“看來你已經調整好了,”
萬璞玉語氣冷漠的說,
“所以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消息告訴你。”
大約二十分鐘後,豆蘭的房間中傳來劇烈摔東西的聲音,從外麵聽上去像是她把床頭櫃一口氣推倒了一樣。
摔東西的聲音過後,就是豆蘭痛苦的嚎啕大哭。
彆說是整棟樓,似乎整條街都能聽到。
樓下的親戚聽見動靜,有人急匆匆地跑上樓來,敲著鎖起來的房門大喊,
“出什麼事兒了?蘭蘭?”
“蘭蘭你說話啊,彆嚇唬人!”
打開房門的,是調整了一臉笑眯眯樣子的萬璞玉,
“沒什麼大事,”
“蘭蘭隻是拿到孟叔叔的遺書,情緒一時激動,沒有收住。”
“孟叔還留下了遺書?”
之前跟他們搭話的黃毛青年,從人群之後探出頭來。
“看來相比蘭蘭本身的狀況,你更在意的是遺書呢。”
萬璞玉衝著他挑了挑眉。
在場的人皆是沾親帶故,就顯得萬璞玉是個外人。
所以他這種挑釁的話,就引起了親戚們的不適,自然是要幫著黃毛青年說話,
“你這個小青年,說話怎麼這個樣子嘞。”
嗆聲萬璞玉的,是最先衝上來敲門的大嬸。
萬璞玉沒有反駁她,隻是側了側身,讓身後因為痛哭而臉都漲紅的豆蘭走出來。
“錢嬸,”
豆蘭叫了大嬸一聲,
“往後在孟家,他想怎麼說話就怎麼說,他就算是孟家人。”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錢嬸愣了一下,
“蘭蘭啊,你小小年紀話可不能亂說。”
豆蘭胡亂抹了一把臉,摟上萬璞玉的胳膊,
“嬸兒,他是我男朋友,”
像是怕他們不信,豆蘭摟緊萬璞玉,又多加了一句,
“我們在外麵已經訂婚了。”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彆說彆人了,就連萬璞玉自己都被劈了一個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