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璞玉衝著上麵喊道。
上麵沒人應聲,於是他就轉而跟對方領隊談判,
“他不下來,那就你們下來,留這個傻叉老板自己玩吧。”
邊說著,他邊把劍尖抵住手裡倒黴蛋的脖子,直到有血珠滲出來,嚇得對方連連驚叫。
領隊遲疑了一下,衝著身邊人打了個手勢,幾人慢慢地降落下來。
上麵的老板意識到不對勁,大喊大叫起來,
“怎麼回事?你們想造反嗎?”
“彆忘了是誰付給你們錢啊!”
“尾款什麼的,沒關係嗎?”
看著領隊降落在自己麵前,萬璞玉挑挑眉毛,遲疑著問。
他已經想好,要是能解決這個危機,之後付一些錢也沒什麼問題。
如果對方想狠宰一筆的話,就好心送他們上西天。
“那是個愣頭青,薪酬一次性支付清楚了。”
領隊端著槍,做了一個明顯的槍口朝下的動作,是示好的表現。
但即使如此,萬璞玉這邊的夥計們受的傷也不能就這麼輕易的一筆勾銷。
萬璞玉開放對方的人,帶頭去清點己方的傷員。
“雲調,審問的工作交給你了。”
他甩下這麼一句話。
雲調遲疑了一下,倒不是擔心危險,現在雙方如果把傷員劃出去的話,算是勢均力敵。
隻是他從來沒做過這樣的工作,還有萬璞玉……
就這麼把他當成夥計使喚了嗎?
傷員中,受傷最重的現在昏迷不醒,其他人都是在身體非要害處有中槍,卡在傷口中的子彈暫時無法處理。
像祝元這種擦傷,已經算是輕傷中的輕傷。
“沒什麼大事吧?”
萬璞玉蹲在祝元前麵,詢問他的傷勢。
“隻是皮肉被擦傷了一下,最多也就留個疤,”
祝元邊舉起胳膊說著,邊抬起頭,眼睛再一次瞪大,跟剛才看見有人從天而降一樣,
“倒,倒是你……”
他磕磕巴巴地說著指了指萬璞玉的肋下,即使他穿著黑色的衝鋒衣,也能明顯看出來這個位置正在流血。
萬璞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語氣淡定的說著,
“這個嗎?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什麼時候弄的。”
“你在流血啊大哥!”
祝元慌忙地想捂住他的傷口,他直接拉開衝鋒衣的拉鏈,把傷口露出來。
穿在裡麵淺色的內搭,已經被鮮血染得一塌糊塗。
“你都沒感覺到疼嗎?”
祝元一邊慌亂地給他捂著傷口,一邊招呼正在幫忙給傷員包紮的豆蘭過來。
“疼還是能感覺到的,就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萬璞玉回答的語氣還是非常平淡,不過因為失血,他的嘴唇已經開始發灰。
“那我就先休息一下,你們自便吧。”
像是某種言出法隨,萬璞玉剛說出這話,就直直的栽倒在祝元身上,閉上了眼睛。
要不然還能看出他有微弱的呼吸,祝元這會兒就要抱著他跳起來了。
在另一邊問話的雲調走過來,正好看到萬璞玉栽倒下去的這一幕。
“他怎麼了?”
祝元艱難地扯起嘴來,
“他,暫時掉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