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說一千道一萬,不管分析什麼都是憑空的猜測。
他們現在唯一能掌握的,也就隻有祝元身上的刀口。
最後商量的結果,還是不要報警驚動。
祝元把凶手的樣子儘可能的詳細描述,萬璞玉聯係專業的人基於此做了犯罪畫像,接下來就讓道陽觀的夥計去找出這個人來。
萬璞玉還是覺得,這個人一定熟悉祝元,並且熟悉祝家附近的情況。
所以他安排夥計,首先排查跟祝元相熟的人。
以前認識,關係不錯,但近幾年來不怎麼聯係的人,也不能忽略過去。
祝元的舒服時光隻持續到中午,午飯簡單吃了一些粥水之後,麻藥勁兒下去,傷口的痛癢簡直要把他折磨瘋。
他都有些開始相信,萬璞玉之前說的抽煙是為了鎮痛。
不過他現在在醫院裡,褲兜被搜得一乾二淨,連根火柴都沒有,更彆說打火機跟煙卷了。
祝元躺在病床上想輾轉又不敢反側,傷口處不僅一直像是被滾燙的烙鐵抵著一樣,而且隨著治療藥物的藥性發作,逐漸越來越癢。
“我真是服了,”
祝元喘著粗氣,拚命忍著想撓傷口的欲望,看向陪床的雲調,
“能不能再給我來一針麻藥,我忍不了了!”
“麻藥這種東西怎麼可以隨便用,”
他等來的毋庸置疑是雲調的拒絕,
“下午醫生不是剛給你加了止痛藥麼,忍一下,很快就過去了。”
“可是止痛藥治不了傷口發癢啊……”
祝元絕望的躺平,心說忍一下是得忍到什麼時候。
差不多的情況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才明白萬璞玉究竟是有多麼“鐵打”。
他的槍傷,就這麼無所謂的忍過去了?
他簡直不是練道法的,是練仙術的!
在躺平養傷的日子裡,祝元時常忍不住想,如果一個團隊中應該有領頭的羊,敏捷的豹,機敏的鷹之類的,
那萬璞玉就是一挺重型連發機關槍。
因為在他祝元養傷的這幾天,萬璞玉除了會晚上開車來送晚飯之外,其他時間都幾乎腳不沾地的忙。
天氣漸涼,他每天穿著不同款式的風衣在醫院走廊上來去走路帶風,絲毫看不出來他深色的襯衫下麵同樣纏著繃帶。
在感歎萬璞玉猶如鐵打的同時,祝元也忍不住歎息自己怎麼這麼廢物。
果然老話說得好,人比人隻能氣死人。
在急診上住了三天,祝元已經脫離危險,從傷口恢複程度來看,基本也沒有後續惡化的可能。
在麵對醫生給出是轉去普通病房繼續住院,還是出院回家自己換藥的選擇時,
祝元本著人爭一口氣的原則,毫不猶豫的選擇出院回家。
人家萬璞玉被打了一槍如今都已經在東奔西跑,他隻不過是被捅了一刀,總是躺著未免顯得他太廢物了吧?
再次聯係上姑姑,就是出院之後。
這幾天姑姑在國外忙著趕路跟找住處,現在才終於跟朋友一起安頓下來。
為了不讓姑姑擔心,祝元隱瞞了自己受傷的事情,要不然依照姑姑對他的關心,說什麼也得立刻從意大利飛回來。
不過姑姑這邊瞞得住,有的人就瞞不住了。
豆蘭堅持上了一周的課,到了周末才回來,整個人已經不像是個水靈靈的大姑娘,更像是一根曬乾了水分的玉米棒子。
她回來的時候,正趕上祝元把自己換下來的沾血繃帶丟出去,嚇了豆蘭一跳,扯著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