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調跟萬璞玉是晚飯之後出發的,連夜趕路的話更能節省時間。
隻是熬夜對於身體的影響還是很大,雲調有些無奈自己能力有限,沒法兒跟萬璞玉在夜裡換著開車。
祝元最終還是沒有跟著一起去,即使他據理力爭了。
要說他是傷號的話,那萬璞玉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啊。
但同樣是這個話題,萬璞玉的表現又讓他說不出更多的反駁來。
人家即使槍傷還在上藥,但能跑能跳,祝元做得到嗎?
這種時候,還真的懊悔以前的自己為什麼不好好鍛煉,練就一副機關槍一般強健體魄。
再有就是,萬璞玉說要跟他打一個賭。
打賭的內容就是易叔隻把消息帶給萬璞玉跟雲調的理由。
同樣的意思就是,賭易叔是不是不想讓祝元跟著一起行動。
至於具體要賭些什麼,他們誰也沒有想好。
但祝元更願意在心裡賭一把,易叔其實根本沒什麼特彆的想法,隻是他們多想而已。
人要是活到自己身邊不管什麼角色都要額外猜忌一番,那得有多累?
送他們兩個出發之後,民宿裡就剩下祝元跟豆蘭。
豆蘭在廚房裡收拾晚飯的殘羹冷炙,水龍頭一直開著,水聲嘩啦響個不停。
祝元坐在屋簷之下的台階上,感受著晚風越來越涼,沒想到一下子民宿裡會變得這麼空蕩蕩。
“乾嘛一副小媳婦被拋棄了的樣子,”
豆蘭沾著滿手的洗潔精泡沫走到他背後,像是看到他的背影有點落寞的感覺,
“我都沒有這麼矯情。”
“不是這樣,”
祝元輕歎了一口氣,看著到了夜裡已經關閉的大門,
“我隻是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這種惴惴不安,在送萬璞玉他們離開的時候還沒有,但這會兒……
可能是受環境的影響吧。
那兩個人加起來,像是重機槍配合輕機槍,隻要對方不是灌江口二郎神下凡,基本所向無敵。
周末的時間倏忽而過,星期天下午豆蘭就要返回學校。
這幾天民宿沒有客人,她這麼一走,就隻剩下祝元自己。
好在是請了探親假的小鬆馬上就要回來,他也不會一直獨守空房無聊下去。
除了剛剛到地方那天,雲調給他發了一條“已經到了”的消息,他們兩個就再也沒有消息發過來,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祝元一個人的時候,就刷刷手機,在後院種菜,最後實在不知道做什麼了,就去閣樓收拾爺爺的遺物。
之前為了從爺爺遺物中找到關於黃泉寶書的線索,把閣樓裡的東西幾乎翻了個底朝天,還一直沒找到機會收拾。
他把爺爺的遺物分類整理起來,爺爺生前留下的東西太多,幾乎填滿整個閣樓。
雖然以後不一定再從裡麵找些什麼,但分類放置總歸是更方便,也顯得更整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