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雲調隻能寫得雲裡霧裡,用一種隻有祝元能琢磨明白的方式表達出來。
可無論祝元怎麼琢磨,紙條表達的信息也太少了。
“祝家”,“黃泉寶書”這兩個詞是意思確定的名詞,這一句話中唯一不好確定意思的,就是這個“守好”。
不是“尋找”,不是“拿回”,偏偏是“守好”。
這就給人一種,寶書確實已經被他們安安穩穩的存放在祝家的意思。
雲調跟萬璞玉也在祝家住了一段時間,也難怪易叔會理解成道陽觀的黃泉寶書存放在祝家。
但這怎麼想也太離譜了,雖然雲調被萬璞玉口頭立為道陽觀下一任當家,但現在的他連道陽觀的門把手都沒摸到。
所以即使黃泉寶書存在於道陽觀,那也不能夠是他可以隨便支配的啊。
而寶書最有可能支配的人,也就是身為當家的萬璞玉更有可能。
但他把寶書存放在的祝家就感覺更不可能。
就算他想把寶書藏在其他什麼地方,對於他來說選項肯定多得很,祝家這個對外營業民宿怎麼想都不是上選。
但如果他就是劍走偏鋒,信奉“最危險的地方都是最安全的”道理呢?
顯然,易叔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在等待皮叔他們帶著雲調跟萬璞玉回來的這段時間,易叔帶著夥計就差沒有把院子前後的土給翻一遍。
對於祝元無奈的眼神,易叔也有一套自己的解釋,
“這老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心裡有個底,也好有些準備。”
祝元無話反駁,反正也沒什麼影響,就由著他們去了。
在易叔帶人幾番搜查無果,他終於決定對後院荒地的土下手的同時,他猛然想到還有一個地方一直沒有動過。
那就是祝老爺子生前住過的房間。
爺爺去世之後,為了避免觸景生情,祝元把他房間裡的東西整理到閣樓之後,就把房間鎖了起來。
為了照顧老年人的腿腳,老爺子的房間在一樓,現在一樓除了一個接待大廳,已經沒有什麼房間使用。
也難為易叔,在把他們每個人住過的房間都檢查一遍之後,還能想起來有這麼個房間。
但麵對易叔的要求,祝元表示還真有些為難。
房間被鎖起來太久,鑰匙跟其他房間的備用鑰匙混在一起,一整抽屜的鑰匙叮鈴哐啷的,一時間很難挑不出來。
“你就沒想著做個記號什麼的?”
易叔無奈地跟祝元一起撅著屁股蹲在地上挑鑰匙。
“我當時也沒想著,還有一天要把這個房間打開,”
祝元一把把接連試著鑰匙,突然想到,
“對哦,這房間連我們都打不開,他們怎麼可能把東西藏在這裡麵呢?”
“這你傻呀,以這些人的本事,肯定不用鑰匙也能弄開。”
易叔此話一出,兩人抬頭對視,眼神中表達的都是一個意思。
對哦,他們為什麼一定要用鑰匙開門呢?
易叔出去招呼會開鎖的夥計過來試試,祝元則是退到了一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此時的易叔,似乎是急於完成目標,已經意識不到他的行為越來越失控。
單獨跟他相處的每一天,祝元是對他越來越失望。
他不願意質疑身邊的人,質疑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揣在褲兜裡手機隱秘的震動兩下,說明又有新的消息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