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璞玉拍了他的腦門一下,
“做得太假,就連祝元都騙不過去的話,還怎麼騙過其他人。”
你這是拿我當標準嗎?祝元在心裡說,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
雲調說得沒錯,某些時刻,萬璞玉確實瘋癲的一批。
那天,麵對瞄準駕駛座的槍口,他在停車之後,趁對方放鬆警惕,直接重新發動車子,一腳油門踩實,直直地撞了過去。
對方猝不及防,這種情況下連槍都忘了開,直接被撞倒又壓了過去。
當時在車上,彆說是王陸春了,就連雲調都有那麼一瞬間呆住。
接下來的一路上,不管什麼人攔路,萬璞玉都是一個油門踩到底就是乾,人擋撞人,佛擋軋佛。
即使是絕對的武器壓製,在徹底癲狂麵前也不算什麼。
一路帶血地飆到夕陽西下,對方即使人多,能站著的也沒有幾個。
萬璞玉淡定地靠邊停車,開始打電話搖人來處理情況。
等到夜裡,急匆匆的青衣道士總算帶著人一路火花帶閃電的趕過來,著手處理傷者跟死者。
“總是鬨出這麼大的動靜,很難辦的。”
青衣道士難得冒出一句抱怨。
“不好意思哈,一激動就沒收住。”
萬璞玉倚靠在車門上點煙,話雖然這麼說著,但絲毫沒有歉意,同樣也絲毫沒有想幫忙的意思。
輕傷還能喘氣的人,被集合起來,綁在王陸春準備的房子裡被嚴刑拷打。
看不出來青衣道士在審訊這方麵還挺專業,一聲慘叫都沒傳到鄰居家就把他們的嘴全都撬開,交代了目的。
黃泉寶書的下落也好,腰帶扣已經提前被買走也好,隻不過都是易叔布置下的圈套。
就連那個古玩店,都是易叔提前準備下的。
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那個禿頭老板總是悄悄盯著他們看。
果然是中計了,雖然早有準備就是了。
易叔既然讓他們死,他們乾脆將計就計,上演一出好戲。
萬璞玉跟雲調的死亡順序,是他們猜拳決定出來的,雖然雲調表示這好幼稚,明明自己可以聽他安排的。
萬璞玉割了自己脖子放血,給自己弄出了一副被虐殺的慘樣,用領頭殺手的號碼把照片發給易叔跟祝元。
之所以要同時發給他們兩個,當然也是為了做戲做全套。
這邊,易叔以為計謀得逞,但因為雲調的情況尚未可知,還是得擺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麵對祝元。
其實他們一直以來,對易叔勢力的判斷都出現一個失誤。
那就是把他當做主謀來看待。
直到萬璞玉抓了胡皮,才醒過味兒來。
易叔,不過也是個被擺布的卒子。
所以胡皮栽了之後,萬璞玉那邊順勢裝出他的語氣,用發消息的方式對易叔這邊發號施令。
接著,推出雲調的死訊,把“黃泉寶書”這個眾人真正的目的帶到台前。
“本來這一切,要是全部瞞著你的話,效果會更好,”
萬璞玉托著腮嗬嗬一笑,
“對擔心嚇死你,所以我最後還是心軟了,暗示了你一下。”
“本來你也沒必要設置最後一局的吧,”
祝元垂著頭,突然這麼說,
“殺了皮叔,你完全可以直接帶著人殺回來,就像今天一樣,”
“易叔對於你的人來說,根本沒什麼招架之力。”
萬璞玉驚訝地挑挑眉,給了雲調一個“你看他”的眼神,被雲調給回避了。
“你就是想讓我自己看到易叔真麵目,想證明我是徹徹底底輸了吧,”
祝元抬頭看向萬璞玉,對方眼神中竟然滿滿都是無辜,
“你一直這麼殘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