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璞玉連連語出驚人,趁著這些人都愣神沒反應過來,抓起祝元就跑了。
這種家庭倫理大戲,參與的越多就陷的越深。
到時候隻能給自己惹一身吃力不討好的腥臭。
他們抱著孩子匆匆跑路,這小家夥受了驚嚇跟顛簸,扯著嘴嗷嗷大哭起來。
這下,這一家的熱鬨更有意思了。
他們跑路的時候,周圍有鄰居忍不住好奇地打開門縫偷偷瞧,想來這一家的好戲,足夠周圍八卦的人聊上好長一段時間。
本來正房抓小三就是一個勁爆的話題,現在又加上兩個男的抱著個小嬰兒找上門。
不明真相的鄰居,還不一定會腦補成什麼樣子。
不過這一些,都跟祝元他們沒關係了。
他們回到車上,孩子還是大哭不止,祝元怎麼哄都哄不下。
萬璞玉被孩子的哭鬨聲吵得頭痛起來,煩躁地把奶嘴塞進他的嘴裡,才總算讓它平息一些。
“接下來要怎麼辦?”
他問祝元,
“孩子顯然不是你這個女同學的,你還跟其他什麼女人有關係嗎?”
“彆說是女人了,”
祝元無奈地歎著氣,
“彆說是女人了,我這一年左右的時間裡,身邊都沒有走得近的男人。”
祝元這說的是實話,在那個趕屍匠出現在他生活中之前,他的生活一直都相當單調。
窩在民宿裡,每天開門營業,有生意的時候就招待客戶,沒什麼的時候就宅起來。
這種生活一直重複下去,交際圈都變得越來越小了。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隻有一種可能,”
萬璞玉摸著下巴分析道,
“這個孩子並不是丟給你的,而是丟給住在民宿裡的另一個人。”
仔細想想,孩子身上帶著的紙條也沒寫祝元的名字。
隻是孩子是祝元撿到的,祝家民宿的主人也是祝元。
他們就先入為主的想,這個還是丟給祝元的。
但實際上,住在民宿裡的,有生育能力的正常男人又不隻有他一個。
甚至再多想想,小小一張紙條上的內容甚至沒有表明拋下這個孩子的究竟是孩子它媽還是孩子它爸。
那就是民宿裡的每一個人都值得被懷疑。
“那……”
祝元看著萬璞玉,想了想說,
“這孩子有可能是你的嗎?”
“首先,我絕對不會生出這種一臉蠢相的小東西,”
萬璞玉解釋道,
“再有就是,如果是我欠下的風流債,它肯定會被送去道陽觀。”
說的也是,萬璞玉的身份就是一個大寫加粗“道陽觀”,沒道理給孩子送到祝家來。
不過蠢相嗎……
祝元低頭看了看逐漸安靜下來的小東西,倒是挺可愛的,哪裡蠢了。
“那……雲調?”
祝元繼續猜測,但實際上也就是排除法而已,把同住的每一個人的可能性都猜一遍。
萬璞玉似乎在思考,然後嘶的一聲倒抽一口涼氣,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不過祝元仔細想想,也覺得是雲調的可能性比是萬璞玉還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