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長江車行需要三個地方開支:這第一是陳光良的薪水,每月十個大洋;第二是又給周興高開了一份臨時薪水,每月九個大洋;第三便是長江車行基地的租賃費、建築費。
算下來,長江車行一個月也要開銷三十個大洋。
雖然多出三十大洋的開支,但是商品推銷的收入,足以彌補這部分開支,甚至還有多餘的。而且周興高的薪水,也隻是臨時的。
以第一批三輛黃包車為例,陳光良稱它為‘a項目’,目前a項目已經運營一個月時間,資本額已經增長八十五個大洋。
而a項目的流動資金,暫時借用作長江車行的開支和商品進貨,後麵會和b項目(六輛黃包車)進行公平的結算。
雖然長江車行如今發展不錯,陳光良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甚至他希望能得到更快的發展。
因為陳光良明白,黃包車的車牌價格要在最近幾年暴漲,而競爭也會越來越激烈。所以要想發展,就得趁早。
可是如今他沒有‘本金’,自然就不能發起‘招股’;說到底,必須他自己有資金,才能擴大規模。
“你是說,陳光良現在已經擁有九輛黃包車,而且全是大照會牌照?”
王承運不可思議的看著得力屬下唐誌清,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陳光良發展如此的快。這才一個月出頭的時間,就發展到九輛有牌黃包車,簡直匪夷所思。
唐誌清乃是地痞流氓出身,投到王承運門下後,便如魚得水,替老板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不錯,老板,我們已經打聽得很清楚。這九輛黃包車都是陳光良拉人入夥,共同購買的,這合夥人裡就有交通科的那位,還有就是所有拉黃包車的車夫都有入夥。他們這樣一搞,現在我們車行裡的車夫也紛紛躁動不安。”
王承運拍了一下桌子,憤怒的說道:“我看誰敢,告訴他們,人家是有得到交通科的關照,才能拿到牌照,他們以為買輛黃包車,就可以拉客了嘛?”
唐誌清點點頭,說道:“嗯,我會鎮住那些赤佬的。”
隨後,王承運平息憤怒的心情,思考一番後說道:“這個陳光良撬我們的牆角,已經不是一次了,這一次更是鼓動十個車夫離開,還造成我們內部動蕩。”
唐誌清馬上說道:“老板的意思,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王承運點頭說道:“這件事交給你去辦,要讓這個姓陳的知道,敢惹我的後果。”
此時,包括那些車夫在內,都並不知道長江車行的部分牌照是假的。因為這些車牌都是從交通科拿出來的,足以以假亂真。
知道這件事的,也就陳光良和李超兩人而已,何向東也知道a項目情況,所以哪怕是巡警也查不出事情來。
而長江車行的黃包車,采取的是一天二十四小時工作,基本上都是不離開黃包車車夫的視線,所以王承運當初想偷車也不可能。
事到如今,王承運有點被逼急了,打算直接來硬的,教訓一下陳光良。
當然,王承運在這上嗨灘算不上什麼人物,像‘王氏車行’這樣的規模,滬市也有好幾十家。
隻有顧竹軒這種‘江北大亨’,麾下擁有上千輛有牌的黃包車,又將生意擴展至戲院、飯店、茶樓等,擁有近萬的門徒,才算真正的大佬。
說白了,王承運每個月還需要上交‘保護費’給顧竹軒。
當然對於此時的陳光良來說,王承運那就是‘boss’級彆的存在。畢竟顧竹軒的人,看都看不上陳光良,但王承運卻不會讓陳光良輕鬆崛起來的。
一場針對陳光良的陰謀,已經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