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房。
周興高很是配合的坐著筆錄,高探長等人也沒有為難。
“高探長,我以前當過北洋軍的兵,兵敗後我來到上嗨謀生因為當時太餓,昏倒在路邊,是陳先生救了我。”
陳光良一旁插話道:“放心,這裡是租界,不管你是北洋軍,還是北伐軍,隻要不在租界犯法,那就是良民。高探長,我說的可對?”
高探長看著陳光良有恃無恐的樣子,自然更加印證這個年輕人有背景,所以笑道:“不錯,陳先生很懂租界的法律。”
這時候,高探長對陳光良更感興趣,主動說道:“陳先生的車行居然是和交通科合作的,不得了!”
陳光良謙虛的說道:“不過是交通科的一些人,想賺點外快,我做個代言人而已。”
高探長一想也對,陳光良年紀輕輕,哪裡來多大的實力。
這時候,陳光良故意問道:“高探長,舉報我們的那個家夥,可是今天跟著你們的人?”
“不錯,你們有過節?”
高探長也沒有隱瞞,事到如今,他才不想管這些人的事情。
當然,收了一百塊的茶費,自然也不可能退掉。
反正,他已經將陳光良和周興高給‘逮’到巡捕房了。
陳光良說道:“算是兩家車行的惡性競爭吧,那個唐誌清前麵帶著人,欲砸我們的場子,然後被我們趕走。沒想到,他居然使出這一招!”
高探長馬上裝糊塗,說道:“正常舉報,畢竟周先生初來租界,讓人懷疑也是正常。”
總不能,馬上把雇主的人抓起來,這樣多少就不會做事了。
陳光良見狀,也不在追究唐誌清的事情,畢竟事不可為。
就這樣,大家就這樣‘耗著’。
看高探長的意思,似乎是打算以‘聊天的名義’,把陳光良和周興高多留一些時間,這樣也算好交差。
但僅過了差不多1個小時,李超便匆匆趕到巡捕房。
他亮明身份,高探長見狀也順勢放人,畢竟都在租界當差,不看僧麵看佛麵。
“李先生、陳先生,希望你們諒解,我們也是依法辦事!”
陳光良笑道:“高探長,配合警察執法,是每一個市民的義務,我們絕對支持的。”
“好,陳先生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請!”
隨後。
陳光良、李超、周興高離開巡捕房,朝著長江車行基地趕去。
“李兄,車行沒有出事吧?”
李超說道:“沒事,本來有幾個番瓜弄的街坊鄰居來諮詢,不過給我打發了。我來的時候,特意交代何向東過,不會出事的。”
出什麼事?
自然是陳光良如果真被巡捕房關進去,那麼那些借給他錢的番瓜弄街坊鄰居,就可能乘機索要他們的錢財。
一不注意,可能造成‘擠提現象’,給長江車行帶來巨大的損失。
陳光良相信,王承運也是這樣想的。
王承運不會認為,憑借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可以真正將陳光良和周興高弄死,租界還是有秩序的。所以他這樣做的目的(舉報、勾結),就是打算關陳光良幾天時間,他們再乘機點燃番瓜弄的街坊鄰居的恐懼心理。
屆時,大家嚷嚷著‘還錢’,長江車行的黃包車勢必成為倒黴的對象。
這樣一想,陳光良也是背後發涼,幸虧他有兩個‘靠山’——章其華、李超。
不然的話,他的事業怕是已經給人澆滅了。
回到番瓜弄,果然看到長江車行來了很多街坊鄰居,他們一見陳光良回來,頓時表情變化很快。
一名五十多歲的‘老伯’笑著說:“陳老板,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都很擔憂你呢!”
隨後,大家紛紛關心起陳光良來。
“是啊,那些天殺的巡捕,無緣無故來逮人,真實好可惡。”
“陳老板可是好人,怎麼會做違法的事情呢!”
“陳老板是我看著長大的,絕對不會做違法的事情。”
陳光良這時候站在大家麵前,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