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參股的a項目已經運營兩個月出頭,業績斐然,他自然也跟著收益。更何況,如今他不用去乾苦力,還能從老板這裡學到很多知識。
“老板,老板”
“高師傅,有什麼事情?”
隻見長江車行的高師傅,帶著王氏車行的人力車夫走了進來。
高師傅連忙說道:“死人啦,王氏車行那邊鬨出人命了!”
陳光良皺眉道:“說詳細點,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氏車行死不死人,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這個高師傅急著把人往長江車行領,簡直就是沒有眼色。
隻見王氏車行的車夫說道:“陳老板,事情是這樣的剛剛他們打死兩個,我們這些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想來求你支支招!”
聽完後,陳光良也不淡定起來,王承運夠狠啊!
先是加租,然後再打死兩名車夫和打傷七八名車夫,鬨了大事來。
“你馬上回去,儘量讓車夫們圍在王宅附近,我看看能不能替你們找到記者,不然兩個車夫怕是也白死了。”
其實也不一定,租界還是有法律的,死了人肯定有人坐牢,但一定不是王承運。
不過陳光良卻看到整死王承運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好的,我馬上就去組織大家,決不能讓笑麵虎毀屍滅跡。”
待高師傅帶著人家離開後,陳光良馬上說道:“老周,跟我去找章教授!”
“好,老板”
此事,隻有記者介入,事情才會牽涉到王承運身上。
如果僅是巡捕房報案,王承運完全可以把事情推到唐誌清等人身上,最後賠點錢了事。
所以,陳光良打算讓章教授幫忙,因為他認識一些記者和新聞人。
王宅。
“高探長,你一定要幫幫忙,事後我一定重謝!”王承運語氣低聲下氣,將高探長引在客廳喝茶。
高探長皺眉道:“王老板,這事我怎麼幫忙,現在你的那群車夫,全部圍在外麵,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我們來,也隻是奉公守法,執行逮捕任務。”
也是給王老板個麵子,沒有馬上逮人。
當然,高探長更想狠狠的搜刮一筆,從王承運手裡。
王承運連忙說道:“高探長,這事真不關我的事,我隻是要加租,那些車夫就鬨事。鬨就鬨唄,他們還想準備動手打人,所以我的手下予以還擊,這才失手打死人。”
說完,他馬上推出兩根金條,價值至少500銀元。
可惜這點錢,還不值得高探長堵著這麼大一件事,高探長馬上說道:“王老板,這事不可能沒有人背鍋,他是兩條人命,而且那麼多人看著的。”
錢,他要!
風險,他不擔!
王承運咬咬牙,說道:“都是唐誌清這個莽漢,我至始至終沒有說過打人,是他自作主張帶人還擊的。高探長,事成之後,還有一半。”
兩條人命,數人受傷,一千塊大洋就想解決,王承運也算是這個時代的奸商了。
高探長馬上說道:“我有兩個要求:第一,除了唐誌清,你們還要交出一人,這兩人要去坐牢,而且要自願;第二,你們馬上安撫那些受傷的車夫,以及死亡車夫的家人,讓他們不要鬨。這兩條你不做的話,誰也救不了你王老板。”
王承運現在隻想不惹火上身,雖然他貪錢,但更不想坐牢。
“我答應”
正當兩人商量完,一名巡捕跑了進來。
“高探長,事情不好了,有記者在門外要求采訪,事情泄露了!”
王承運如同五雷轟頂,瞬間大感不妙。
高探長皺眉說道:“d,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現在來。”
說完,直接不理王承運,朝著門外走去。
至於桌子上的金條,他現在不敢拿了!
今天這事不能善了,那麼多車夫看到了,又有記者來了,事情已經很複雜。
這個年代的記者,是真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