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啥情況?”冉奕不明白為什麼來著這麼多警察。
“難不成金景陽的案件有新進展了?”
然而白辰並未回答冉奕的問題,他一聲令下,警察們瞬間衝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唐繪摁在了牆上。
“帆樓市公安局第五支隊隊長白辰,警號172391。”
白辰掏出證件後緩緩走上前
“犯罪嫌疑人唐繪,你是否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罪行?唐繪能有什麼罪行?”冉奕不解地上前,被白辰一把推開。
“有罪的不該是那個招搖撞騙的假教授嗎!”
“你說胡川嗎?嗬——”白辰冷笑一聲,向冉奕說明今早發生的事。
“今日淩晨3:30,胡川教授被發現身中數刀,死在自己的實驗室內,現場發現的凶器刀把上隻有一個人的指紋,監控錄像顯示,昨晚自始至終也隻有一個人跟隨胡川進入了那個房間——”
“溯源實驗室的誌願者,唐繪,你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
——
接到報案時,公安局長趙安民還沉浸在香軟的桃花夢中,接到下屬電話時,他還不耐煩地罵道:
“電話打那麼急催命呢?一個連正式職稱都沒有的自詡的科學家,死了就死了,正常辦案都不會嗎!還請示我。”
然而當他得知本案的最大嫌疑人是唐繪時,趙安民瞬間清醒了,拋開懷中的美人,親自駕車趕往公安局。
區區一個女大學生的確不足為奇,但唐繪的養父徐寅可不是好惹的,身為帆樓市房產巨鱷的總裁,徐寅縱橫政商兩界,可謂遮住了帆樓的半邊天,連他趙安民都是在前任公安局長倒台後被徐寅一手提拔起來的。
倘若此案不能妥善處理,他趙安民隻有卷鋪蓋走人的份兒。
趙安民緊急召開全體會議,望著大部分被緊急召來還不知情的警員,他心急如焚地拍著桌子說道。
“前任譚局長血淋淋的例子就擺在那,老百姓的案子再糊弄也砸不到咱們頭上,但涉及徐寅這等大人物的案子若不妥善處理,咱頭頂的烏紗帽可是說摘就摘。”
在場的警員不約而同地避開趙安民的眼神,誰都知道這是個燙手山芋。
白辰忍不住哂笑,他連軸轉了一周多,剛忙完金景陽的案子,連一個整覺都沒睡,就被召回了局裡,本就心情不好,加之趙安民這番絲滑的怕事甩鍋發言,白辰恨不得現在就上去給他兩巴掌。
沒想到就這一刹那的笑都被有心之人捕捉到了。
趙安民的貼心走狗,高新區副局長聶楚借機陰陽怪氣。
“哎呀,這不是剛偵破中學生失蹤案的白警官嘛,之前您剛轉正就破獲了譚局長的案子,親手扳倒自己的上級,我也久仰大名呀,咱們趙局長正心急如焚,你卻能笑得出來,想必是找到妥善解決的辦法了吧,趙局,我看不如就把案子交給這小子,他又年輕又有乾勁兒,倘若把一個月連破兩樁大案的名聲打出去,既能給徐先生一個交代,還能給咱們局長臉,豈不一舉兩得?”
聶楚的弦外之音簡直不要太明顯,白辰深知由於他前兩年偵破了上級的貪腐走私案,他非但沒有得到應有的獎賞,反而在上麵那些心虛的人的鼓動下,全局的人都給他穿小鞋。
趙安民也就順坡下驢地把鍋甩了出去。
“那就你吧小辰,從現在起以你和你的第五支隊為核心成立專案組,全力徹查這起案子,不過好消息是徐寅先生目前在國外開會,一周後才能回來,你一周以內破了案就行,對了,為了不引起社會懷疑,儘量不要大規模調動人力,把影響力放到最低”
白辰冷哼一聲,深知他們在給他穿小鞋,就隻給他一周時間,連案件細節都沒了解,何況第五支隊都是他剛剛培養的新兵蛋子這簡直是難為人。
趙安民不愧能和聶楚穿一條褲子,這倆貨都一副吃裡扒外的醜惡嘴臉,把鍋甩給彆人,自己坐享其成。
沒辦法,誰讓他資曆不夠,再不願意接的案子也要硬著頭皮乾。
但其實,白辰並不願相信唐繪是凶手,他知道,她和她那個陰險狡詐的養父徐寅根本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