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回想起之前的事。
金景陽的案子本不該歸他管。由於失蹤案帶來了太大的社會輿論,上層領導踢皮球,把案子踢到了他手上。
接過案子的前一天,他剛過完26歲生日。
然而憑借超乎常人的判斷力和洞察力,白辰敏銳地發現了案件的蛛絲馬跡,校方對金景陽的蹤跡三緘其口,刻意毀壞監控錄像,並藏匿了部分證據。
身為專案員,他本有權直接向校方提起質詢,卻被上級以控製社會輿論為由阻止了。
他們不給路,那就自力更生。
白辰日夜翻閱卷宗,找到了帆樓大學過往相關的失蹤案,帶著第五支隊走訪校內學生,了解金景陽失蹤前的行蹤。
功夫不負有心人,很快就有人通過匿名信提供線索,告訴白辰金景陽在失蹤前曾多次出現身體不適的狀況,然而以沈良為首的校方代表不僅不積極就醫,還帶著他參加各項比賽和宣傳活動。
既然有人提供事實,就隻剩下確鑿的證據了。
然而修複監控錄像的事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駁回,理由依舊荒誕。
“白隊,不要多管閒事。”
麵對上級的施壓,白辰第一次感受到現實的引力如此沉重。
然而唐繪的出現打破了僵局,她直接“殺”到了白辰的辦公室,不僅告訴白辰匿名信是她寫的,還遞給了他一個u盤。
“裡麵裝的是帆樓大學近三個月的監控錄像原文件,校方的手段很粗糙,隻是進行了一些信息覆蓋,我想去除這些乾擾項對你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你是怎麼搞到這些的?”白辰警覺地質問。
“姓徐的讚助了帆樓大學不少資金,在他眼裡,金景陽未來是一塊響當當的招牌,如今卻弄丟了,你說他身為墨林集團的總裁,能不著急嗎?”
“徐寅”白辰不假思索地說出了唐繪養父的名字,他早就聽說這個精明的企業家把手伸到了各行各業,是個行走在黑白兩道之間的厲害角色。
“可他作為讚助商應該也參與了不少活動吧,按理說早該發現金景陽的異常,為什麼這麼晚才”
“我隻是來提供證據的,其餘的事無可奉告。”說罷,唐繪轉身離開了。
白辰隱約感覺這個女孩身上也藏著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或許也是她養父那樣的存在。
因而當趙安民通知他嫌疑人大概率是唐繪時,白辰心裡“咯噔”一下。
但他毅然決然地帶上自己能糾集的所有力量,第一時間控製了唐繪。
而冉奕也是下意識地衝上去,想要阻止白辰。
他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為什麼在和唐繪有關的事上都這麼儘心儘力,僅僅是因為青春期朦朧的情感嗎?
她為什麼要與我同行?
這是冉奕思索了許久卻未得到答案的問題。
他還記得大一的那節早八,鬨鈴沒有響,舍友也沒叫他起床,等迷迷糊糊地醒來時,冉奕定睛一看,離上課隻剩不到五分鐘了,他來不及收拾,抄起書就飛奔向教室。
教室裡擠滿了人,他躲閃的眼神四下張望,終於尋覓到了一個位置——挨著一位女生,她留著靈動的水母頭,長相清秀甜美,身上散發著特彆的清香,靈動的眼眸仿佛會說話般,顧盼生輝的清純氣質一如夢中初戀的女孩。
冉奕怯怯地走上前,還未開口,女生就挪了挪位置。
“這裡沒人,快坐吧。”
“謝謝謝。”
“謝什麼?我叫唐繪,我們是同班同學。”
唐繪,雖然才入學不到一周,但他已不止一次聽聞唐繪的大名,坐擁傾國傾城的外貌與商業千金的身份,唐繪不知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yy對象,冉奕自以為以他的身份,這輩子都不能和她說上一句話,沒想到——
“既然是同班同學,加個聯係方式吧。”
“哦好”冉奕顫顫巍巍地掏出了手機。
校花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要我聯係方式了?難不成不可能不可能,我今天早上連臉都沒洗,她怎麼可能看得上?
正琢磨著,唐繪給他發來了第一條消息。
“下課彆走。”
哈?
冉奕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回過頭,隱隱感覺不少男生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對啊唐繪可是校花,不知多少人覬覦這個位置,卻沒人來坐,難不成她早已名花有主,這個位置是專門留給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