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淇,24歲,在讀研究生,溯源實驗室的科研技術負責人。”
“23,下個月才24。”宋淇輕撩劉海。
“這麼年輕?”
審訊的警官叫王旭,在警校時是白辰的學弟,也是他為數不多能調動的人。
王旭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對麵的女人,他們年齡相仿,她卻異常鎮定,似乎隻是在共同探討一件事不關己的故事。
“不信麼?”宋淇微微抬眸,充斥誘惑力的眼神似乎拉著絲。
“這根據我的經驗,就算溯源實驗室不是正規渠道,成為其核心成員,也至少需要”
“也至少需要十年對麼?”宋淇摳著手,滿不在乎地回答。
“的確,在你們能看到的資料裡,我剛讀研究生就被胡川教授選中了,兩年前,我也隻是個普普通通的誌願者,對“彼岸”運作的具體細節一無所知。”
王旭點點頭,沒有打斷,示意宋淇繼續說下去。
她薄唇微顫,似笑非笑:“您看過盜夢空間嗎?隨著一層層夢境的深入,時間的流速會以十倍的速度增加,五重夢境中的一年,隻相當於現實世界的一小時。”
“你在“彼岸”裡經曆了什麼?”王旭問。
“試驗階段的“彼岸”存在極多未知問題,我隻知道情緒不穩定的人極易被遺棄排斥;而作為情緒最穩定的誌願者,我在裡麵度過了近十年的時光,在‘彼岸’留下了數百條時空穿梭的路徑,並協助教授不斷升級“彼岸”。”
王旭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警方目前掌握的資料。
“目前其他物理學家還沒有把‘彼岸’的原理研究透徹,尚不能判斷你對“彼岸”的描述是否真實,不過倘若你說的是真的,“彼岸”在初期構建階段需要大量實驗者形成穩定路徑不過資料顯示,那應該還有其他誌願者吧。”
“應該是。”
“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
“不知道。”
“他們的身份信息呢?”
“不清楚。”
“那你有沒有見過這個男孩!”王旭說著拿出金景陽的照片。
宋淇哂笑:“這和案情有關係嗎?再說了我這兩年來幾乎隻和機器打交道,即使見過也隻有一麵之緣。”
見試探無果,王旭也隻能言歸正傳。
“案發當晚你在做什麼?”
“從淩晨2:00起,我開始監測‘彼岸’的數據,就在教授遇害的實驗室左邊的房間裡,一般我不參與實驗的話,教授都會委托我實時監測數據。”
“那停電期間呢?”
“監測設備有備用的儲蓄電池,因此剛開始停電時,我以為隻是‘彼岸’在運行過程中又出現了超負荷的狀況,但我繼續觀察了五分鐘,發現數據沒有異常,外麵門禁那邊也傳來騷動,我才離開了監測室。”
“之後呢?”
“監測室外的備用燈也斷電了,我隻能用手電筒照明,電箱在第一道門禁內側,我隻想著趕快恢複電力,完全沒想到教授竟然會出事之後我遇到了鄒堯,他滿頭大汗,神色慌張,不知道在著急什麼,我看他的樣子是從實驗室那邊過來的,剛想問他怎麼了,他卻絲毫不理會地朝裡走。”
“可警局的通話記錄顯示,昨晚報警的人是鄒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