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往日裡虞秋風便是這麼對虞家子弟,他向來看重實力,若沒有實力怎擔大任?所以他做這一切也無可厚非。
奈何人最怕的便是對比,相較陳奇這般為他們著想,虞秋風確實不太夠看了。
蕭寒江隻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飛刀兄,你還是不了解這些世家,算了,也不必說這些了。”
陳奇見他傷勢嚴重,故作驚訝地問道:“唐家主不知道蕭武聖受傷了嗎?莫非是沉迷於煉製靈髓,所以才沒有時間?聽聞唐家以醫術聞名,若是能給一點傷藥,恐怕早就恢複了。”
他這話徹底提醒了蕭寒江,他之前從未往深處想過,如今細細想來,唐鬆原這個老畜牲,該不會是想昧下他的千年靈髓吧!
否則怎會一拖再拖,連這種簡單的慰問都不做。
他心中咯噔一聲,更是慌亂,這可是他恢複丹田的最後機會,若這老畜牲真要敢把他的東西給私吞,那他一定要滅了整個唐家!
他深吸一口氣,哆哆嗦嗦道:“現在時間尚晚,等我明日再打個電話,詢問唐家主近況如何了。”
陳奇假裝鬆了一口氣,“這便好,我看還是儘早服下恢複丹田之藥,畢竟有了實力,也不懼那趙青光了。”
說這話極為漂亮,頓時讓蕭寒江心中就多生出了幾分希翼來。
等和他們再交流一番後,陳奇這才在病房之中休息,他明日可得看好戲繼續拱火,怎會輕易離開?
第二日一早,他便跟隨護士去拿藥,一回來便聽見蕭寒江正在和唐鬆原打電話。
“唐家主,不知我上次給你的靈髓如何了,現在已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了。”
他這話還未說完,那頭唐鬆原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蕭武聖說的什麼話?老夫可聽不懂!什麼靈髓不靈髓,老夫從未聽說過,若是繼續在這般死纏爛打,彆怪我不客氣了!”
唐鬆原說了這話,竟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他乾這樣的事,不是一日兩日了。礙於他們唐家的威勢根本無人敢惹,許多苦主都是實力低微,也隻能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可惜,唐鬆原這老東西,還敢把蕭寒江當成是普通人,那他可就遭大黴了。
蕭寒江自從變成太監,又經曆趙青光一事,心中怒火遲遲得不到任何發泄,況且因為唐鬆原的私吞,讓他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他整個人在病床上徹底沉默了,周身的精氣神都散了,眼中隻餘下了滿腔恨意。
陳奇適時裝作義憤填膺地出現,他大喝一聲,“這唐鬆原怎能做出如此之事來?當真是可惡!蕭武聖,你也莫要傷心!”
“我再打探打探,看是否有人能再勻我一些千年靈髓,可是……”陳奇重重地歎了一聲,隨後才道:“我隻怕那人,已將剩下靈髓服用。”
“不必了!”蕭寒江咬著牙咯吱作響,“我會有辦法親自要回來,飛刀兄,你也莫要擔心了,接下來的一切我都會去處理乾淨!”
見他這瘋狂模樣,陳奇真是越發滿意。這下沒準能一箭多雕,又能解決唐家,又能解決蕭寒江,同時還能讓唐家和虞家心生嫌隙,妙啊!
他估計今晚蕭寒江就會行動,不曾想蕭寒江竟然青天白日就闖入了唐家。
陳奇跟在後麵,準備看這一場熱鬨,蕭寒江大武師的境界,整個唐家根本沒人能攔得住,不少弟子都受了重傷,他一進入大廳之中,便高聲喝道。
“唐鬆原,你是個老雜毛,給老子出來!”
唐鬆原在坐堂之中給人診脈,唐家的手下著急忙慌地彙報,“不好了,家主!蕭寒江那個瘋子來了,點名道姓要找家主,我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唐鬆原沒把蕭寒江放在眼裡,他皺著眉,起身道:“老夫且去看一看,若是他繼續無理取鬨,去給我請虞家主來。”
手下連忙點頭告退,才等唐鬆原進入大廳,就見蕭寒江已經在那裡端坐著了,他冷笑一聲。
“唐鬆原,把老子的東西交出來,你這個畜牲真是膽大包天,連我的東西都敢要,你也不去打聽打聽老子的名聲!”
唐宋元好歹也是世家的人,何況他一出去,哪個世家不給他三分顏麵?何曾被這樣指名道姓地罵過?
他心中大惱,“蕭寒江你瘋了,誰允許你在唐家撒野?馬上給我滾出去!”
“撒野?”蕭寒江不屑地笑了,“老子今天還要殺人,撒個野算個屁!”
說完這話,他也不裝了,衝過去立馬揪住一名唐家子弟的腦袋,他大聲威脅道:“把老子的靈髓交出來,否則我要讓他死!”
唐鬆原知道手下已經去通知了虞秋風,這個蕭寒江真不把他放在眼裡,他怒喝一聲,“今日你膽敢在唐家大開殺戒,我保證你死無全屍!”
“至於什麼靈髓,哼,告訴你!老夫已經將它煉製延年益壽丸吞了下去。那
“你說什麼?!”蕭寒江徹底爆發了,周身恐怖的力量,席卷四周,滋啦一聲。被他握在手中的唐家子弟,頃刻間被他撕裂成了兩半,紅白之物灑了一地,內臟黃湯更是流了滿場,這血腥一幕讓唐鬆原都看呆了。
等他回身之際,怒火衝天,大叫一聲,“豎子敢爾,今日我要讓你死無全屍,全部給我上!”
他氣到了極點,不曾想這蕭寒江竟敢真在他們唐家殺人,這把他的麵子往哪放?
陳奇在不遠處的一個絕佳觀測點,看得十分清晰,他都要忍不住鼓掌了,這唐鬆原真是作死作到了極限。
今日整個唐家是保不住了,他也得好好攔截一番。
想到這裡,他立馬變換成了奇神模樣,擋在了虞秋風他們必經之路。
今日他要的是唐家徹底滅亡,唐鬆原必死無疑。
唐家之中,蕭寒江已徹底大開殺戒,渾身上下暴動的力量,無人敢擋,何況他那恐怖的殺人手段不是分屍就是碎塊,若是和對方碰撞,豈非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