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枕月,你妹妹為著你回府一心想著給最好的,可能是誤會了罷。”候夫人看趙知梔委屈得快哭了,柔聲勸著孟枕月。
在旁故作一臉思考的趙銜之不由打量著孟枕月此時的臉色。
他很想看到孟枕月受挫的樣子。
待她手足無措時他再出手,這便馴服了!
押著春珠的府衛詢問似的望向承武侯示下。
事關侯府承武侯不會輕拿輕放,但他也想看看孟枕月有何話要說,他抬手示意停下。
此刻眾人的關注都在孟枕月這。
“是不是誤會,一試便知。”
孟枕月緊抿著唇起身拿了一盞燈,走到被押著的春珠前。
“大小姐這是……”春珠滿眼不解地看著孟枕月手裡的燈,不安的心撲騰撲騰地跳。
大小姐這是要燒她逼供?!
“啊——”
她腦中的想法才形成,便見眼前橙黃的亮光乍起,手掌滾燙傳來。
大小姐燒了她的手!
屋內人見此皆被嚇到,趙知梔更是驚恐得落淚。
“大小姐為何燒了奴婢,奴婢什麼都沒做!”春珠哭著喊,淒慘的嗓音在訴說著她此刻的手有多痛。
而孟枕月對此隻是嗤笑一聲,轉身慢步回桌拿茶水潑滅。
“適才這盞燈隻是稍稍靠近你的手,便起了火,你可知何故?”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孟枕月朝那燒得紅腫起泡的手挑眉道。
春珠眼珠子不安轉著,孟枕月加重了語氣繼續道:
“是我放在腰帶裡層的香粉摻了助燃粉!”
“隻有拆開過才會沾上那粉。”孟枕月捏起春珠的下巴,讓她與她對視,“所以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孟枕月當然知道春珠原先是趙知梔院裡的,前世這丫鬟沒少給她們姐妹倆製造誤會。
趙銜之算得很好,就算她找出真凶也是同趙知梔有關,姐妹倆的矛盾這便來了,他這又能從中做好人,收割她們的好感!
可,要知道事情都有利有弊兩麵,過了頭便不好了。
不待任何人發話,孟枕月放開春珠的下巴,眼中一片冷意看向趙知梔,道:
“午後你摔了,你憑直覺便說我推的你,如今你安排的丫鬟陷害我,你頭一句也是說我誤會。”
“明明我們是一眼見著對方便心生親切,明明一路回府我們關係都很和諧。”
趙知梔看到姐姐看她的眼中儘是失望心中不由慌亂。
再一字一句聽著姐姐的控訴,真是字字錐心,難不成真是冤枉姐姐了?
可確實是她的丫鬟,她要怎麼,怎麼同姐姐解釋這一切都不是她想這樣的……
最後,孟枕月道,“妹妹。我還能信你嗎?”
“姐姐!”
趙知梔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回想姐姐今日說信她的模樣,此刻真如要她命般難受。
孟枕月不顧趙知梔的哭泣,哐當一聲,朝承武侯侯夫人脊背筆直跪了下去。
“父親母親,今日是我回府頭一日,在我未曾踏入侯府便風波不斷,許是有人不想我回來,許是我與侯府犯衝。”
“總而言之,就此告彆了。”